盒子理论（2）（AU）
您的好友【中二少女Root】已上线，对【战斗狂魔Shaw】发起了一个组队邀请，拒绝/接受？
——————————————————————————————————
Shaw杀过很多人，但她从没想过会有一天不得不去打爆一只巨型食人蚁的身体。一个小时前Finch指派她来到这个空无一人的学校回收这里探测到的一部分数据时，她还以为是像以往那样杀几个人、潜入某个机密办公室，然后取走数据扬长而去的活儿。
“你的机器想象力可真是够丰富的……”Shaw嫌恶地将方才被食人蚁大张的口器里滴下的唾液沾湿的外套脱下来甩在一边，“半机器人、食人蚁，下次是什么？哥斯拉？”
“Ms. Shaw，我想你需要明白，这个空间具备基本的分析能力，”Finch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这就意味着它可以从外面世界的各种媒介上搜索信息并解析、模仿出这些物种。”
“随便吧，”Shaw用脚拨弄了一下食人蚁尺寸惊人的触角，“外面的世界可没有这么大的蚂蚁……“耳边忽然响起几声电流干扰音，Shaw换了个方位，用手摁住耳朵，”Finch？”
“嗨，Sameen。”听过一次就很难忘记的甜腻女声从她身后传来，Shaw猛地回过身，左手按在枪上摆出一个蓄势待发的姿势。
注意到她戒备的神色，Root撇了撇嘴角，“别那么紧张，我是来帮助你的。”
“我不需要帮助，”Shaw的目光紧紧锁定着眼前总是行踪诡秘的棕发女人，“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乐于助人的南丁格尔。”
Root在听到她的形容时很愉快地扯了扯嘴角，“Sameen，相信我，你会需要我的帮助的。Harold现在还不太愿意接受我的理论，所以，”她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看起来竟还有些委屈，“我只能拜托‘她’暂时切断一下你们之间的信号了。”
“她？”Shaw的眉角抽动一下，“她是谁？”
“哦……Harold没告诉你是吗？”Root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用一种让人恼火的同情眼神看着她，“他从不正视她的存在，不愿意和她交流……这真让我感到伤心。“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呢喃，”哦，我明白了，谢谢你。“说完，抬起头，冲着Shaw 歉意地笑笑，”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不过……现在恐怕不是说这个的好时候。”
Shaw被她没头没脑的回答弄得一肚子怒火，当下没好气地回道，“你又想做什么？”
“Sameen，蚂蚁可不喜欢单兵作战，”Root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格洛克17，唇角挑起一点隐秘的笑意，“别忘了我们一般称呼它们为‘蚁群’。”说着右手平举，枪口对准身后的某个方向，猛地扣动扳机。
子弹从枪口喷着火高速飞出，准确地没入了刚从那个角落探出头来的食人蚁的要害部位。Root的动作没有一丝停顿地接连开枪，Shaw这才看清了从她攻击的方向密密麻麻涌来的，是由与倒在地上那只差不多大小、成群结队团在一起的蚁群。
“我恨群体动物！！”Shaw暗骂一句脏话，飞速抽出枪对Root进行火力支援。两个人的火力不足以在那些蚂蚁近身之前将它们全部消灭，Shaw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刚准备抽身转移就听见Root的声音有条不紊地在她身边响起。
“三秒钟之后，往六点钟方向转移，三、二、一，走！”
习惯于听从指令的Shaw一点也没耽搁地紧跟着她，边往那个方向跑边回身抽空放了几枪。“这里，”Root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拽到转角处的教学楼下，“上去。”
学校的教学楼没有多高，两人很快就到达了顶层的天台，而这样的高度也注定了行进在前面的一小堆食人蚁有充分的条件在一定时间内爬到她们所在的位置。
Shaw开枪又击落了几只不停向上攀援的蚂蚁，而来不及击退的那些已经将触角伸到了天台的栏杆上。她的余光瞥见Root将左手的那把枪随意地扔在了地上，然后仿佛毫不在意那些密密麻麻往上涌来的蚁群一般靠近栏杆边，俯身利索地往下扔了两枚小巧的手雷。
“该死！！！”Root刚一探身过去，衣角转眼就淹没在了还盘踞在教学楼外部的食人蚁堆里，Shaw费力地寻找出适合的突破口接连不断地开枪射杀了几只缠她缠的最紧的巨型生物，然后用力一拽她的衣领，强大的惯性和楼下爆炸产生的气浪将她们一下子掀翻在地。倒在地上的Shaw透过Root的肩部看到了向她们袭来的漏网之鱼，她扣了两下扳机，将弹夹里的子弹全数打了出去，然后抽出腰间别着的wasp军刀像一只矫健的豹子一般扑向唯一剩下的那只食人蚁。她钳住它的触须，将军刀猛地从它强韧的下颚自上而下刺进它的口腔，然后立刻摁动了刀柄下方的按钮。
高压气流将那一处致命伤迅速撑开，而后轰然爆炸。
Shaw浑身酸痛，强忍着不适闪躲开被炸飞的食人蚁残骸和喷涌而出的透明体液，不止一次地在心里诅咒最好别再让她看见现实世界的任何一只蚂蚁，她绝对会连蚁带巢一并捣毁的。
“我就知道，”Root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她的一只手臂扭曲成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像是在刚才的冲击中脱臼了，但她的眼神亮的出奇，死死地钉在Shaw的脸上，“我就知道我们是最好的搭档。”
“哦得了吧！这又是‘她’告诉你的？”Shaw没好气一只手摁住她的肩，一只手拽着她的手腕猛地一推，在听见Root吃痛的吸气声之后满意许多。
“Sameen，‘她’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Root说，她的语气像个狂热的信徒，没来由地让Shaw感到了不寒而栗。
“她创造了这个世界，她知道瞬息万变的一切，她所在的地方即是未来……可是，她能做的事却很少。所以，她选中了我，我是她的意志的最忠实的执行者……”Root这么说，“未来被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着，虽然我和她……有时会有那么一些小分歧，就像Harold和我的矛盾一样，但是这是一场我们不联手就无法取得胜利的战争……而失败的结局将不仅仅以我们的死亡为止。”她收敛了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语气平缓地叙述着，棕褐色的眼睛里是一片黑暗翻涌的海， “Sameen，Harold什么都没说对吗？你知道这里本来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是什么？”
“人类是需要进化的，Sameen，”Root扬起一个嘲讽的笑，“而进化，意味着对能量的需求和掌控。那个世界已经没有足够使人争夺的能量了，但那一小部分比任何人都进化地迅速的人们却还在不断地变强，自然力必须对此做出些什么。于是，为了躲避这些法则的规制，这个世界就诞生了。它是一个模拟的‘程序’，除了量子位面以外，它与我们现实的那个世界没有任何区别。那些人在这个程序里可以无限地进化，而不必担心因为能量的失衡而造成的抹消。”
“但他们都死了。”Shaw环顾了一圈，“这里成了一个空城。”
“没错，原本，在与这些数据的战斗之中他们能够获得更高层面的进化，但那些进化带来的强大能力也造成了这些进化者之间的互相倾辙——人类社会总是离不开权力的斗争，不是吗？很大一部分的进化者在这个过程中死去，而剩余的那些人，他们获得了更强的力量，因而开始试图掌控这个空间……随后，她发现了这一点……“
“她杀了他们？“
“不，忘了我刚才说的吗，她能做的事很少……她将这个现象呈现给了管控这个空间的实验室，模拟了一旦这个程序被进化者掌控后造成的后果……然后，高层就做出了抹杀他们的决定。你能想象吗？在这个世界里叱咤风云，只手遮天的进化者，他们的死亡不过也就是按几个按钮的功夫罢了。“Root的声音轻颤着，难以分辨出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愤怒，，”Harold……他创造了这里，多么了不起，多么……多么美丽的编码……你看得到吗？那些数字的流动……它们就流动在这个空气里……它们是那样真实地活着。“
Shaw望着她伸出手在空无一物的空气中像是梳理情人头发那样温柔的动作，一时间产生了一种也许她说的没错的古怪想法，“所以……他是来关闭这个程序的，是吗？“
“是，“Root收起了那种恍惚的神色，面上带着惋惜，”看，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分歧了。他创造出这个程序的目的是研究能量的运作方式、研究人类进化的方向，所以他不希望看到它杀掉那些进化者……哪怕那些人野心勃勃地想要毁了他的程序。“
“那为什么你们还要合作？我以为你们的需求是完全相反的。“
“那个袭击你的半机械人……“Root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破损的芯片，”它留下了这个。我得麻烦你带我去你们的地下基地一趟了，总是不请自来显得我太没有礼貌了，是吧？“
TBC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