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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 Bumbershoot and Faint Sparkle (1)

青色的瓜:

*啊这个小婊砸又出来刨坑了


*不拆CP不BE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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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aw很讨厌在下雨天和别人共撑一把伞。


    于她而言,"共撑一把伞"这件事意味着某一方必须迁就着另一个人的步速,意味着伞下的两人在注意脚下的水洼的同时还需要尽可能做到步伐一致。较乐观的状态下撑伞的两人最好还能够保持身高体型的对等性,否则就意味着无论在何种雨势之下,总有一个人的半边手臂会因为另一个人不够协调的关系在无意中被雨水打湿。


    Shaw不喜欢迁就别人,同样的她也并不需要任何人来迁就自己。


    所以在多数情况下,若是The Machine交给他们几人的任务结束在一场雨中的话,Shaw便会独自撑着她的黑色长柄伞注视着那些无关号码快步踏进他们之后更好或者更坏的生活里。她缓慢地记录着他们脸上或焦急或尴尬的神情,仔细地观察着雨滴是怎样逐渐染湿他们的裤脚或者大衣,但Shaw不会去为他们撑伞。


    说不出到底是担心还是关心,也许她这种注视的行为也只不过是单纯地出于好奇想要看看这些人究竟会在雨中怎样狂奔而已。


    Reese也不喜欢和别人共撑一把伞。


    可唯有Finch在场的时候,Reese才也会同样撑着一把黑伞沉默不语地伫立在他的身边。这时Shaw就会注意到他们两人的目光总是会一齐随着雨天的积水沉入不为人知的地底更深处,Reese的左边肩膀会被渐冷的雨水染上一层更为深浓的黑色,Finch则始终都会戴着他的毡帽,整齐地穿着他的三件套干干净净地站立在这种潮湿且昏暗的天气里。


    而那感觉上去就像是一种过分温柔的救赎,每当这种时候Shaw便会尽量垂下她的手臂,她的听觉会渐渐开始被伞面上愈发哄乱的雨落声所包围,低垂的黑伞也能够完全蒙蔽掉她眼前所有可见的景象。


    Root不太喜欢撑伞。


    非必要时她不会选择在雨天出门,而倘若她也恰好因为某个任务的关系而在这个潮润的天气里来到了Shaw的身边,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欣赏到面前的人带着常有的躁怒表情观察着自己的皮衣和鞋尖上的斑斑水迹,她还未干透的发尾也会驱使着Shaw不得不在眼前的人嬉皮笑脸着准备离开时顺手将自己的雨伞塞进她的怀里。


    但Shaw并不是真的在生气,而愤怒的确是掩饰眷念的最佳方式。


    可是Root也知道Shaw不喜欢在下雨天里和别人共撑一把雨伞。


    她总是能在细雨中看见Shaw握着伞严肃且沉静地久立在街角的身影,她漆黑的眼眸中隐藏着的是和这个世界截然不同的云起雨落,就宛若某个不谙世事的孩童那样令人看不通透。


    撑伞在Shaw的心里似乎被默认成了一种格外虔诚的行为,也许她会在阴雨天里屈膝,会在阴雨天里朝拜,会在自己面前近乎偏执到将一把雨伞当成她的信仰,但Root从来都不会反对Shaw做她喜欢的事情。


    "让我陪你。"


    说不清是喜还是悲,可是如果Shaw执意要这么做,那么Root也会义无反顾地跟随下去。


    她毫不犹豫地收起了Shaw塞给她的雨伞转而驻足在了她的身边,霏霏细雨安静地飘落在了Root瘦弱的肩膀上,阴冷的空气开始给这个城市抹上了一层捉摸不透的深蓝色,而她身旁可感知到的悠长凝视却也让这个令人昏沉的旁晚稍微多出了几分暖意。


    然而Shaw也只是看着她,一直看着她,直到街边的喧闹声和轻柔的雨声一起穿透了她的心底,直到昏暗的街道开始被缤纷的霓虹彩灯围绕,直到眼前的人欣喜而又宠溺的湿润眼神将她带进了一个更为潮热的季节里。


    Root的眼里有着她如何挣扎都摆脱不了的柔情,Shaw的喉咙突然干得有些说不出话。


    


    这是Root和Shaw在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夏夜。


    缓慢地沿着她肩膀优美的曲线温柔地褪下她沐浴后单薄的外衣,目的纯粹地牵扯着她仍旧微凉的手一起倒向那张略显拥挤却也足以用来占有她的单人床。在这个没有冷气循环的闷热房间里,在这个春潮与台式灯散发出的幽暗光线暧昧地交融在一起的仲夏之夜里,她滚烫的掌纹深深地烙在了她汗湿的肌肤上,火热的吻也开始肆意地在她隐忍蠕动着的身躯上蔓延了起来。


    而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思考不了。


    她只能闻到空气里充斥着的如同蜂蜜一般黏腻的汗味,听见窗外单调刺耳的蝉鸣和深夜轿车偶尔经过的轰鸣。微热的细风在她被身上的人禁言之前悄悄地钻进了她们近在咫尺的喘气声里,它轻柔地磨蹭过她干裂焦躁的双唇,转眼间整个世界就变成了她们脑海中那个完美的理想国。


    "你真的想一直这样下去?"


    她在这个如梦一般的航程开始之前轻轻地用指尖融化了她即将降临下的亲吻。


    大肆敞开的平门窗以及随风轻荡着的透白纱帘,微弱的夜光照耀在她细密的睫毛上的同时也让她此时的眼眸闪烁得格外好看。


    她不回答,像是温柔地折断一枝红莲般轻轻地啮咬过了她的手指,在一片蝉鸣声中缓缓地探入了她犹如温水一般湿热的身体,舌尖的滑动就仿佛在她耳边娓娓道来的不着边际的情话一样,足够甜蜜却也同样歇斯底里。


    而她细碎的呜咽声在这一场痛快的缠绵里就好似归途的旅人伫立在街角等待那般地令人心安。她失落着,恍惚着,古怪的念头就如同走马灯一样不停地在她的脑海中流转着,无人回应让她变得狼狈,胶着的至乐里也始终都存有着无法言传的苦楚。


    但这是一个值得她想入非非的夜晚。


    她力不从心地用修长的双腿缠上了她纤瘦的腰肢,紧搂着她温热的脖子恶作剧一般地将她锁进了自己铸造的监狱里。耳畔边载满引诱的低吟害人难以全心专注,潮腻的床单被泛滥成灾的热情卷成了一团乱麻,而光是企图扯下她身上那件碍事的黑色汗衫就已然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在这个氤满了湿气的空间里不断寻求着足以令她精神错乱的快意,热烈而漫长地抚摸她,触动她,感知她,呼吸是热的,眼神是热的,她想要割开她的心脏啜饮她灼热的血液,她知道她能够感觉得到。


    "你真的打算要一直这样下去?"


    她在即将被烧成夏日的灰烬之前昏热失序地反咬住了她的肩膀再一次喃喃低语道。


    窗外的蝉鸣声却倏然结束在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里。




    Root还在她身边。


    她的眼神还依然妩媚依然热忱,透明的雨水正不停地在玻璃窗上落下一层又一层的亮光,荡起纱帘的湿凉晚风正在试图熄灭这两人心里还未燃尽的火苗,Shaw有些倦怠地平躺着合上了眼睛,夜雨声也开始顺着铁质窗沿替房内的灰墙染上了参差不齐的水迹。


    "在下雨呢。" Root一手撑着头突然侧身面向了眼前的人,欢愉过后的身躯还残留着无法言说的疲惫和快活。


    她像是刺探似的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抹去了Shaw耳鬓上的细汗,黏在她锁骨上的那几缕发丝也让她现在的模样在Root的眼里变得更为性感了一些。


    Shaw的睫毛在Root的抚触之下开始轻轻地颤动了起来,她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耳边喧闹的雨声和Root近距离的凝视却渐渐地在她的心里转化成了某种令她反感的情绪。


    从Root口中冒出的这个可恨问题居然让这个本该简单的夜晚忽然延伸向了另一个Shaw毫不擅长的领域。


    而Shaw早就已经不太记得自己跟Root之间这种过分暧昧的关系到底保持了多久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允许这样的关系像一场无法阻止的灾难那般无限制地膨胀着,不知道它究竟开始于哪个季节,更加不知道它将会结束在哪个瞬间。


    她们不是恋人,不是情人,Shaw只会在Root过于靠近其他人的时候对她大动肝火,而Root也只会在Shaw决定要跟除了她之外的人上床时千方百计地执行干扰。


    毕竟——Root不能容忍除了她以外的人安睡在Shaw的身边,更何况只要献上自己就能够彻彻底底地铲除掉这些让别人爬上Shaw的床的可能性,说到底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她们不是情人,不是爱人,不会谈天说地,不会互诉衷肠。这两人之间存在的仅仅只是施惠与受惠的关系,没有胁迫,不用强求,浑浊不堪,理所当然。


    但爱与欲望的疆界竟然是如此地令人费解。


    她凝视着自己的深棕色瞳仁里有的只是除去情欲以外更深更厚的情愫,她们之间分明是眼里只能够看见彼此的关系,但Shaw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断否定着这犹如臆想般荒谬的结论。


    "Sam."


    Root不应该这么叫她。


    Shaw的胃像就是被胡乱地翻搅着那样难受到拧在了一起,来不及为初夏的到来更换的驼色羊毛毯依然还覆在她光裸的肌肤上,轻软的白色枕头也还会因为她头部的动静噗噗作响。


    而Root不应该这么叫她。


    直到Shaw温软的拥抱突然迎了上来,她浅薄的呼吸轻柔地打在了自己的胸口,她汗羞的手掌紧贴上了自己的背后,Root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其实一点都不了解身前的这个人。


    但是她从不怀疑,如果Shaw不想谈论她们之间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的话,那她就不谈。


    只要是她不喜欢听到看到想到的事情,Root就能够保证全都绝口不提。




    "在下雨呢。"


    她轻搂着Shaw的肩膀神经质地这么重复道。


    她浮动的情绪正在随着哄乱的雨缓缓地降落着,Root的耳内又开始响起了那个唯有她一个人才能够听见的声音,窗外的黑夜也已然沉浸在了一片潮湿的昏黄之中。


    Shaw的鼻息间发出了一声极其细微的低喃,像是爱里包裹着恨意,期许里又夹杂着同情,她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够在假想中昏沉地睡去。


    她可以有数不清的选择,但是她却非她不可。


    可越是有所期待才会越是令人痛苦。


    她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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