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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存档/囤粮

未来(四)

POI百合病社:

电梯间:    完结 番外

 

菜门:

其实那不算是强奸,我记得Root没有什么反抗,可能很顺从,甚至可能还享受了,但我从不觉得那是一场你情我愿的床事,没有你情,也没有我愿。

    

当时我和Root,关系还算不错,我们只是偶尔斗嘴,偶尔打架,但一切无伤大雅。

    

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看过几部男同学那儿拷过来的A片,对性有着隐秘的渴望和兴趣,觉得自己只缺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而恰恰,青春期遇上了酒精和毒品。

    

我对那次性行为并无更多的记忆,我只是记得我抱过一个女人胡乱的亲吻,也许还有点前戏,但我不太记得,只是神经中枢的亢奋告诉我我应该干一个姑娘,而我坚定的站在了混乱的那边,把理智和别的什么东西扔在脚底下。

    

那天早上,我醒来,所有的作用都消失,我看到我和Root赤身裸体,她身上一片片的吻痕而我的手指上有残存的,关于昨夜的痕迹。

    

那一刻我慌张的不知如何是好,我偷偷的拿着我的衣服走了出去,找到一个空旷的场地跑到小腿抽筋,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Root就那么消失了。

    

那天是我十七岁的生日,我回到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Root,但父亲告诉我Root走了,而Reese问我,要不要加入他们从事的那个伟大的事业,他们分别给了我最差的和最好的生日礼物。

    

我开始把自己投入到工作里头去,但很偶尔的,我能看到Root给父亲发的邮件,他们通信频繁,但我从未收到过只言片语,我想我搞砸了这件事儿,比站在摄像机前杀掉一个士兵还糟糕,我感到后悔,但又有那么一点点,觉得Root薄情,那时候的我想,假使她缠着我要求我给她个说法,我会牵着她的手吻下去的,可是她比我想的骄傲。

    

大概半年后,我收到Root的短信,她说她威胁TM要把这件事讲给父亲,而TM自作主张帮我道了歉,并给了她比她想象中更多的权限,所以大家各取所需从此两清。

    

我对着手机呆坐了一整个夜晚,我不知道该回什么,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感觉的平静和释然,她已经把话说的那么绝,仿佛从此可以板上钉钉的将这件事一笔带过大家从此以后阳关独木,可是我始终觉得她话里另有所指,语焉不详,但令我感到难堪,我想我应该说点什么,表达我此刻的不知所措或者愤怒的心情,但我终于什么都没做。

    

我从不觉得对不起是一句有用的话,所以现在,是时候了。

    

 

    

然而这场我以为的结束没有开始,她带着玩笑的表情将我的双手拷在床头柱上,然后收起那个假装的笑容,以一种尘埃落定的目光看着我。

    

她亲吻我的头发。

    

“再见。”

    

她起身的时候,我看见她手里空了的针筒。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我看不见了,我知道那是药物的作用,我也知道,也许以后没有再见。

    

但这不应该是结局,她总出人意料,真是讨厌。

    

我在沉睡前听见她关门的声音。

    

连带着我的心,一起沉了下去。

    

 

    

我睡过去很少的时间,但也有两三个小时,可是对于她所带的武器所对应的严重程度来说,一分钟都是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针筒留在我的床上,我用了两三分钟将它拿到手,用针头别开了手铐。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连接TM,TM给出了失去联系前最后一秒的地址,我赶到那儿的时候,只看见一地弹壳和一个破碎的手机。

    

我又想起六年前的那个早上,我一样的无助和痛苦,我看着刚刚升起的太阳觉得冷的彻骨,只是上一次我苦恼该怎么面对她,而此刻的我告诉自己,必须要把她找回来。

    

缠我一辈子也好,把未来堵的满满的也好。

    

只要活下来,什么都好。

    

 

    

TM跟踪车辆还没找到,我回到酒店,我走的时候还留下一把MP4放在了房间。

    

而和我前后脚抵达的是早餐服务,侍者带着高档酒店的得体,与狼狈的我形成鲜明的对比。

    

侍者告诉我,记录上说这是凌晨三点订的——就在我睡过去的几分钟之后,我不知道Root欲意何为,我只能简单的理解为她想让我在这儿等她。

    

但我做不到,Root,我做不到,我用两分钟时间解决了煎蛋和培根,然后带着那把枪走出旅店,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看起来应该像个英雄。

    

可惜我不是。

    

我只是一个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白痴,这世上应该再也没有同我一样傻的人,因为一点点的自私,只不过就为那一点点的自私。

    

我想我干嘛不一拳挥开她呢,她明明带了双人的武器,我却做了那么愚蠢的事,她的算计始终比我高明,假使我自私,她就决定把我丢在那惩罚我,现在我看到了结果,结果让我感到痛苦。

    

踩上油门那一瞬间,我觉得一切都不对了,我只觉得从脚趾冷到头顶,那种感觉在人生里鲜少出现,但我知道,那是害怕的表现。

    

TM始终没有传来消息,我在她失踪的地点转了几个小时,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现。

    

现在,我开始绝望了。

    

 

    

到凌晨三点,整整一天,TM没找到有用的消息,它找到了带走Root的车,然而里面是空的,干干净净,没有血迹也没有子弹,像是刚出厂的新车,甚至于一尘不染。

    

我猜测可能是和那把匕首有关,但TM监控了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人,但什么都没找到,我告诉父亲我弄丢了Root,父亲在计算机前努力了两个小时之后告诉我他对此事无能为力。

    

我总觉着,他后面要接一句节哀顺变。

    

Reese从巴西飞回来和我汇合,他带我在一家汽车旅馆开了间房,进去之后他拆掉通风口爬了进去,十分钟后他拿着一包够甩平整个华盛顿的武器递给我,在整个过程里他只说了一句话。

    

“足够我们把她找出来的了。”

    

 

    

那是个适合屠杀的夜晚。

    

我和Reese没有荡平整个华盛顿,但我们保证所有苏黎世拍卖行在华盛顿的家庭今晚都会以痛苦收场,可我们仍旧没有Root半点消息。

    

TM将与Root联络的那个组织的邮件转给父亲,TM对国外的事情鞭长莫及,而父亲花了一整晚得出的结论是,那个组织IP的死循环,似乎本来就出自Root的手笔。

    

我和Reese提着英格拉姆,站在华盛顿的某个死角,吃着冷透了的热狗和被糖水兑出来的咖啡,我们彼此都不说话,但我知道,我们都开始在想,一会我们沿着湖边开车,也许能好运气的看到Root的尸体。

    

我从来没有一刻如此害怕面对死亡,我和Reese,还有父亲,我们都不害怕死亡,这个词离我们太近,近到我们来不及去感受就忽视了,但此刻,我真切的感受到它落在我头上了,就那样砸下来,昏天暗地。

    

我们吃完东西,然后我们开始继续漫无目的的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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