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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存档/囤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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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I百合病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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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脑洞写累了放一放,摸一条小小的鱼……本来是BE,不过想让这对CP至少在同人里获得好结局的想法最终扭转了原先想好的结局_(:з」∠)_所以放心食用

还有就是,终于到了2014的最后一天,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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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a!“金发男孩蹦蹦跳跳地往坐在长椅上一脸生无可恋的黑发女人那里跑过去,一个箭步扑到她身上,”给我讲个故事吧!“

Shaw拽着男孩的衣领,一只手就把他拎到了旁边,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假笑,“我不会说、故、事!“

“拜托,你一定会的,就随便说一个吧!哪一个都行!“男孩眼睛闪亮地盯着她,大有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你要是不说,我就跟爹地告状让他炒了你!“

求之不得好吗!!

Shaw极力忍住把那个富二代小男孩扔进垃圾桶关两个小时的冲动,深深叹了口气,“好吧,小鬼,听着。从前有个小孩,他非要听故事,“Shaw不带任何感情色彩,语气平平地说,”然后他死了。“

金发男孩愕然地盯着她面无表情的脸,隔了没几秒,嚎啕大哭了起来。


“Sameen,你这样可不行。“几缕棕色的卷发滑落在她脸颊边,Shaw不用回头就知道某个神出鬼没的变色龙小姐正俯着身子站在她背后,脸上兴许还带着一个幸灾乐祸的笑。

Root绕到她面前,在嚎哭不止的孩子面前蹲了下来,一手轻抚着他的头顶,靠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然后Shaw就看见刚才还哭哭啼啼的男孩奇异地安静了下来,甚至自己听话地擦了擦眼泪,捏着衣角乖乖地跑远了。


“别摆出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了,格兰杰小姐,“Shaw敏锐地捕捉到了Root在旁人看来千篇一律的笑容中那点小小的炫耀,气闷地呛了她一句,”我说你们认真的?我?保姆?而且还是个叫Maria的保姆?你觉得我看起来像菲律宾裔?“

“我觉得这个打扮挺适合你的,Sam,“Root在她身边坐下,偏头打量着她,”你应该相信她。再说了,和一个孩子相处融洽也不是一件难事,不是吗?“

Shaw厌恶地扯了扯身上花花绿绿的裙子,烦躁地将长发拨到一边,“我讨厌小孩。他们简直比我有生以来见过的任何杀手都难缠。“

Root被她语气里的郁闷逗笑了,“好了,Sameen,“她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孩子都喜欢愿望成真,你只需要做那个实现他们愿望的人就行了。“

“如果他们许的是想要在生日上收到一把半自动步枪那种愿望,我倒是完全能够满足。“Shaw翻了个白眼,”那些小鬼怎么想的?他们的父母难道没有教过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心想事成’和‘美梦成真’这两个单词是不存在的吗?他们是真的以为自己被蜘蛛咬一口就能飞檐走壁或者忽然开发出什么超能力拯救世界还怎么?“

“Sam,愿望有时还是会实现的,“Root拍了拍她的手背,得到了Shaw一个怨气冲天的瞪视,”难道你就没有愿望成真的时候?“

Shaw拧着眉认真想了想,“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一直想揍你然后真的有机会揍到了算吗?“

“嗯……“Root无奈地点点头,”某种意义上算吧?“

“哦那大概是我唯一一次愿望成真的时候。“Shaw耸了耸肩。

“我倒是挺相信这个的呢,“Root挂着小女孩一样天真无辜的表情,卷了卷滑下来挡住视线的那一缕棕发,“我是说,愿望什么的。”

“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呢,”Shaw面无表情地说,“你的耳朵里可装着一个无所不能的上帝。”

Root不置可否地歪了歪头,然后忽然扬起一个甜蜜到让Shaw牙酸的笑,“许个愿吧,Sameen?”

“我今年八岁是吗?“Shaw不耐烦地瞪了回去,”别傻了,愿望是不会实现的。“

“那可不一定,假如你许个‘我今晚想吃牛排‘的愿,这可是很容易就能实现的呢。“

“那还算什么愿望?愿望难道不是……等等我干嘛要跟你讨论这个?“Shaw意识到自己又在不自觉地顺着Root的话题往下说,赶忙截住话头。她领教过这个神经兮兮的女人不同常人的脑回路很多次了,她可不想再跟她就这个没什么营养的话题再纠缠下去。

见Shaw打定了主意不再理她,Root只能略带遗憾地站起身,“好吧,休息时间结束,我得走了。”

“快走吧,一个小孩子已经够我头疼的了。”Shaw嘀咕着。


愿望……

她以为她经历了很多事,不曾伤心,也见惯了生离死别。但她不能否认,心里总有一个微弱的声音破土而出,用一个不可忽视的姿态鼓动着她。


许一个愿吧。


可那有什么用呢?反正愿望是不会实现的。

Shaw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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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在与Samaritan的战争中越来越处于下风,每一个人都绷紧了神经应对着来自另一个人工智能几乎毫无死角的袭击。Shaw不是一个对把握时局非常敏锐的人,但她也能从Root渐渐一整个星期、一整个月的不见行踪看出些端倪。

她曾经一直相信着Machine,尽管她不愿承认这其实是来源于对Root的无条件信任。

眼下的状况无疑让她的这份信任产生了动摇。


他们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得到来自Machine的任何指示了。这同样意味着他们与Root已经两个月没有任何联系。Shaw在Finch的劝说下,忍耐了很久才没有选择用“她自己的方式”把纽约城搅个天翻地覆。但这不代表着她就能安安分分地待在地铁站,惶惶不可终日地等待着耳机里也许会忽然传出的声音。

Shaw依靠着范围不断缩小的阴影地图,一寸一寸地摸遍Root可能会在的地方。

“没有人能够找到她,如果她不想的话。”

她不得不承认Finch说的一点也没错。


然而在一个例行寻找的白天,她的耳机里沉寂了许久的,属于Root的那个线路忽然有了声音。

一开始只是兹拉兹拉的杂音,渐渐地,Root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从那里面传了出来。

“嗨,Sameen,”Root说,“好久不见。”

Shaw设想过无数句再接到Root电话时应该说的话,但她的喉咙此时却像是被一团湿棉花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一些干涩、无意义的音节。

Root没有等她回答,她的声音在耳机里忽远忽近,然后一下子清晰了起来,“Sameen,我需要你帮我给Harold带个话。”

她的语气比往日还要急促许多,拜突然好起来的信号所赐,Shaw听清了伴随着她的话语传出的,断断续续的喘气声,“Root?你在哪里?”她又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告诉我你在哪里。”

“Sam,告诉Harold,请告诉他……我们会在这场战争里获得最终的胜利。”Root用女先知一样坚定的口吻说出的这句话,让Shaw一下子如坠冰窟。

“我们会胜利……但‘我们‘不包括你……对吗?”Shaw提高音量,“Root,该死的快告诉我你在哪里!”

“嘿,”Root轻快的语调就仿佛从她那里传来的此起彼伏的枪声都只是Shaw的错觉一样,“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们说过的,愿望的问题。”

“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你快告诉我……”

“听我说完!”Root坚定地打断了Shaw急怒的追问,然后又放轻了声音,轻柔地念着她的名字。


“Sameen,我希望你活着。”

嘟地一声轻响,Shaw的耳边重归寂静。

 

如果愿望也能成为次数的叠加,那么现在许愿还来得及吗。

我希望你幸福健康,希望你平安喜乐。

希望在我的余生有你,好吧如果非这样不可的话,还有你的上帝相伴。


希望你活着。

 

但是愿望是不会实现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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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的某个夜晚,矮桌的对面摆着一个空酒杯。

Shaw举起杯子,轻轻碰了碰它。

“你的愿望倒是实现了,“她低声说,杯子里琥珀色的酒液倒映出一个难看的笑,”这可真不公平。“

她对着那个空杯子抱怨着,然后在手机突兀响起的铃声中吓了一跳。Shaw不耐烦地四处翻找着不知被她扔去哪里的手机,却在寻找的过程中听见茶几上的固定电话也开始响了起来。

“搞什么……“Shaw攥着好不容易拿到手上的手机,看也不看地就想摁掉。


然后公寓楼下的那部公共电话响了。

像是发出了行军中的第一声号角,沿着这条街的所有公共电话一个接一个地秩序响起,从最开始孤零零的一声,渐渐汇聚成一股磅礴的音浪,最后同时在寂静的夜晚里铃声大作。


Shaw紧握着手机的右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屏幕上硕大的“未知号码“就和以往无数次一样,伴着铃声的节奏明晃晃地闪烁着。

她摁下了接听键。

于是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像是一个有天使飞过的夜晚。


这是Shaw人生中第二次愿望成真,虽然日后,她死也不愿承认”许愿“这个举动的客观存在。

而巧合的是,两次都和同一个人有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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