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mon（十一）
“你很了解Cole.”
Shaw看着Root，她的小恶魔小声地咳嗽着，手背擦过嘴唇。
“做了不少功课。”
Root的喉咙发着痒，似乎Shaw的手还在那儿，慢慢挤走空气，也挤走那些讨人厌的气味——人的气味。
好像她能离黑暗更近一步，某部分的Root觉得她喜欢那样，尽管她的手脚有些瘫软，尽管Root是不能随便在其他人面前露出软弱的。
谁让她没有Shaw强，Root想。
“那么，你有多了解我？”
Shaw问道。
Root是否能给出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呢？
“我知道的够多了。”
Root冲她笑，那种自大的、傲慢的、但没有那么讽刺的笑。
看来谈恋爱真的对人能产生影响。
“我知道你是个反社会。”
“我知道你学过医，因为反社会人格被开除，正好被绑架，治疗上任老大Elias的枪伤，几年之后，Elias退休，把得力助手Anthony留给了你。”
Root一边说，一边自如地找到酒柜，从缝隙里找出一袋坚果之类的零食。
“似乎挺不公平。”
Shaw往上往下扫了好几眼，也没能看见哪儿有摄像头。
“我只知道你是从德克萨斯州来的。”
Root摇了摇头，开始啃坚果，她露出白白的牙，像是某种结合了花栗鼠与小兔子为一体的可爱生物。当然，前提是她不眼神下撇，准备撒谎的话。
“我小时候，电视上有一档卡通节目，里面的南方口音很有趣，所以......”
“你是从德克萨斯州来的。”
Shaw肯定道。
老实说，她有些得意，自己能够凭那颗Root腰间的雀斑猜对小恶魔的来处。
“你抓到我了。”
Root撇撇嘴，忽然又笑起来。
“我怎么忘了，你的出生地和我离得不远，能认出来是正常的。”
“介意再分享一点吗？”
Shaw低声道。
“你知道我可以帮助你做任何事。”
她发誓，那恶魔眼里出现了犹豫——这说明她是有牵挂的，不多（不然Root早跑了），但是有。
父母？兄弟姐妹？仇人？朋友？
“替我涂指甲油。”
Root伸手勾住Shaw的脖子，稍一踮脚，鼻尖几乎要顶到Shaw的下颌。
“你说的，任何事。”
Shaw挖了个坑，自己跳了进去，还被幸灾乐祸的恶魔砸了一脑袋土。
真幸运。
“你应该感谢我，给你解决了Cole这个麻烦。”
Root放开Shaw，往沙发上躺，金发懒懒地刺着皮的纹理线。
“暗恋这件事，对谁都没好处。”
说起这件事......
“你怎么会知道？”
老实说，要不是她看见Cole眼里的嫉妒的话，Shaw根本毫无察觉。
跟踪，直觉，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了解人类。我了解人类的每一种情感。”
Root翘着脚。
“我的意思是，我并不真的弄得懂，但我能感觉到人类情绪的细微变化——Cole谈起你的语气和他说其他事情的时候不一样，基于这一周的录音分析。另外，你手底下的人对我有很多不同的猜测，而Cole最不能接受的一种就是，你是个恋童癖。”
“如果我是呢？”
Shaw抓住那小恶魔的脚踝，指尖缓慢地向上。
Root呢，一歪脑袋，勾着嘴笑。
“所以你觉得我好看？”
“......烦人。”
Shaw努力克制着白眼，她要忍住，忍住。
“但是，是的，你很好看。”
Root不笑了，她挑起眉来，那淡淡的眉，稀疏的绒毛，让她看上去格外稚嫩可口。
“我了解你。”
Root说道。
“你喜欢去Harper开的那家酒吧，你喜欢喝不加冰的威士忌，你是伊朗人，还有......”
Shaw只差一点就能吻上去。
不，她当然不会真的那么做，Shaw是个成熟的女人。
“我在和Hanna谈恋爱，所以你不会对我出手。”
Root无所谓地凑过去，拿她的嘴唇和Shaw摩擦，那当然不是一个吻，顶多让Shaw意识到这孩子有多大胆放肆，以及年轻时候，嘴唇真的不需要任何护理就足够柔软漂亮。
“你想要什么工作？”
Shaw问道。
“什么都行，学校太无聊了。”
Root颇为遗憾Shaw字面意义上地从自己的嘴边溜走。
年长的女人很有魅力，这是Root无法否认的，最重要的是，Root享受和她呆在一起的时光——即使里面掺杂了绝大多数的暗中较量，角力，以及一刻不能停止的掩饰（Root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身份背景，但她喜欢让Shaw有所期待和怀疑）。
但很有趣。
就像Shaw把她捡回来的理由一样。
“你得读书。”
Shaw说道。
“无聊才是人生的常态。”
“即使我可以给你带来更多的收益？”
“我不在乎。”
“但你会给我涂指甲油的对吧？”
“......让你的小女朋友涂去。”
TBC
作者：下一章Root就可以去给Zoe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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