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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lepathy Chapter 1

Echo•L•Chen:



莫比乌斯环




Chapter 1 重遇:烟花流动的夜


 


1997年7月22日,德州,Bishop小镇。


 


Russell先生在下午两点日光正毒的时刻被一辆车堵在路中间,他皱着眉,满脸不耐地下车查看情况。


 


白色轿车里下来几个凶神恶煞的人,但Mr.Russell的人生一路顺风顺水,不觉得会碰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


 


“钱呢?”


 


领头的人开门见山,连寒暄都省略。


 


“这位先生,我们素不相识,想必你们认错人了。”


 


Mr. Russell掏出手绢擦了擦汗,实在太热了,他心里在诅咒,面上维持着练过无数遍骗过所有人的绅士笑容。


 


“你和斯坦贝克兄弟会什么关系?”


 


他的彬彬有礼并没有起到预想的作用,对方仍是一副审问的口吻。


 


“各位,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Russell开始觉得不对劲,而他来不及做出更多的自救措施,对方彻底失去耐性,不过顷刻间,几个枪口同时对准他。


 


向来与世半隔绝的Bishop小镇慌乱起来,这飞来的血腥让人摸不着头脑,一时间人人自危,除了上下班,家家户户闭门不出。


 


图书管理员——Mrs.Russell哭了几天,警局调查不出有用的线索,那几个黑帮成员行了凶便扬长而去,警局只当黑帮清理门户,根本不上心,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Mrs.Russell垮了,一夕之间老了好几岁,她再无力气对别人恶声恶气,自己活得像具行尸走肉。


 


1998年4月10日,Samantha Groves往出寄了一本书,收件人是去年新寡的Mrs.Russell,而书名是《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


 


➹➹➹


 


2011年1月5日,布鲁克林,原罪酒吧。


 


Sameen Shaw难得休长假,她把自己租住的公寓彻底打扫一遍,换了新的床单被罩,点了外卖,天黑了出来喝酒。


 


她喜欢这家酒吧的氛围,人不多不少,也不太吵,调酒师手艺不错,除了那种叫Karma的软酒,它味道倒不差,输在后劲不足。


 


几天前的肯尼迪国际机场,她和一个棕卷发高个子女人擦肩而过,对方身上有她再熟悉不过的血腥味,这种伤口的味道会引起她的警觉,但不至于让她停下脚步怔在原地。


 


是那独特的冷香,刻骨铭心,却又虚无得像个梦境。


 


她试着忘了十二年,忘不掉;


她试着找了十二年,找不到。


 


其实没什么,不过是她17岁跟个女的上床,不过是她17岁的时候第一次跟人上床。


 


不过是——她知道对方当时想过要杀她,就在她们刚刚经历一场天雷地火的激情之后。


 


真的没什么,完全没必要如此念念不忘,像个最难缠的伤口一样,缓慢,安静,不流血,非常深。


 


或许她只是习惯性生气而已,毕竟那个人曾有意杀她,Sameen Shaw没有感觉,但她知道什么是愤怒。


 


Shaw忽然想吃三明治,加很多很多芥末的那种,她早练就面不改色津津有味的本事,并且也真的着迷上瘾。


 


➹➹➹


 


1998年7月5日,Samantha Groves19岁生日,她接了一单生意,光在网络上无法完成,她飞到LA,第一次以Root的身份会见雇主。


 


12岁到19岁,Samantha近乎苛刻地训练自己,她就是个黑洞,吸收知识,锻炼武力,抓紧一切机会让自己变得锋利,自成宇宙。


 


从17岁开始,Samantha衬衫一穿就是四季,款式基本固定,领刀袖剑,除了拳脚枪支,后招无数,招招致命。


 


但她并不急于检验自己的学习成果,就连为Hanna复仇,也是借他人之手。


 


19岁,未到合法饮酒年龄,但她有无数张面孔,假身份信手拈来,她不嗜酒,但她喜欢在酒吧里研究人。


 


隐秘,黑暗,罪恶,欲望——这是个不藏私的地方,人的心事都写在脸上。


 


Samantha研究,分析,熟稔,她挑选不同的情绪模仿,模仿各色各样的细微表情。


 


她挑选对手试验自己的研究成果,有问题及时更正,渐趋完美。


 


Samantha身型高挑,五官精致,在这样的场合,总有人主动向她搭讪,男的女的,她有意研究便谈上几句,调情点到即止。


 


从不带人离开,从不被人领走。


 


➹➹➹


 


Root回到Decima总部,向Greer汇报行动结果。


 


Greer总是对她满意,哪怕在Smanritan即将上线的关键时期,他仍然放心她独自完成任务。


 


东和商事的手机应用程序极其重要,他们需要在程序中植入代码,后台监控使用者的日常数据,这使Smanritan 上线之后能够通过对比分析各国的不同数据,对世界整体局势有一个科学而客观的结论。


 


当然,Root不会是唯一的执行人,Decima素日培养的特工派上用场,倾巢而出。


 


唯一的区别是,别人都有搭档,而Root独来独往;其他人做关键时刻需要请示上级,而Root可以自行决定。


 


这样的差别待遇自然会招来嫉恨,先后有不少特工针对过Root,但不论斗智斗勇,没人能赢得了她。


 


几乎所有人心服口服,当然,只是几乎。


 


Future Town设在曼哈顿的一处废弃建筑里,建筑外表再普通不过,既不过分奢华,也不过分破败,偶尔有人进出,这也只是让这栋建筑更加不引人注意。


 


而事实上,能够自由进出Future Town的人员必须在Smanritan计划中身居要职,其他人倒不是完全没有进去的机会,生命垂危,奄奄一息地被运进去,全须全尾地出来。


 


未来城走一趟,从死神的魔掌中挣脱,疤都不留一个。Decima投入大量资金研究创新生化技术,不留疤痕倒不是员工福利,而是为了每一个人在行动过程中,都能最大限度地像个正常人。


 


Root在三楼进行疤痕修复,其实刀口齐整,原本不应该留疤,是Root太过草率的缝合手法让她不得不走这一遭。


 


“你处处争第一,但在处理伤口这一项,始终排名垫底,如果不是足够了解你,我会以为你假借伤口夸大任务艰难程度,邀功领赏呢。”


 


Martine Rousseau,Decima特别行动小组组长,个高金发,衣服穿得板板正正,一丝不苟,就连一根乱掉的发丝也找不出。


 


过分精致的妆容让她的脸僵硬而虚假,Root觉得,她很符合未来城正在钻研的未来战士。


 


Root被自己的想法逗乐,她略过对方的冷嘲热讽,带着笑回应。


 


“如果不是足够了解你,我会以为你这是表达关心的蹩脚方式呢。”


 


Martine双臂交叠着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审视Root在怯疤仪下面渐渐恢复如初的狰狞图案。


 


她说不过Root,一直以来都是,于是她不再试图口头上激怒对方,Root从不生气,她是一个奇怪的对手,不愿意亲身出任务,但如果有需要,她又毫不犹豫。


 


Martine原本以为Root胆子小,厌恶血腥,惧怕死亡。


 


但她见过Root眨眼间杀掉六个人,还是用不同的方式,她也见过Root深度重创,在被送往未来城的途中,她渐渐失去意识,她应该知道自己有可能挺不过去,但直到昏过去的前一秒,她都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她研究不透Root,相反的,Root却总能一眼看穿别人的心思。


 


“如果你想在这儿欣赏我承受不住疼痛的狼狈模样,恐怕你要失望了。”


 


Root看她,脸上挂着着欠揍的歉意。


 


Martine鼻腔里挤出一个哼声,转身离去。


 


Root把自己的手臂从怯疤仪下面拿出来,效果是显著的,疼痛也是。


 


她皱着眉头拉下衬衫的袖子,穿上大衣,一步一步离开这个地方。


 


未来城20个楼层,全部白色布置,不同的功能区域用玻璃板隔开,玻璃同时具有显示屏的功能,各项数据不间断地滚动。


 


Root喜欢这个地方,冷冰冰的场所让她感到亲切,起码在这里,并没有错误代码的存在。


 


➹➹➹


 


John一大早来到图书馆,Harold已经坐在长桌前,面前一杯煎绿茶,他在惬意地翻书。


 


“早上好,Mr. Reese.”


 


“早上好,Finch. ”


 


John把早餐的纸袋放到长桌上,示意Harold趁热吃。


 


“我有个疑问。”


 


Harold笑得礼貌而绅士,他仰着头等待Reese发问,很难让人对他产生怀疑。


 


“我是你雇佣的第几个执行人?我是说,在我之前的那些,他们什么下场?”


 


“你在关心你的结局?”


 


“不,我感兴趣的是,你拯救号码的决心到底有多坚定。”


 


Harold伸出去拿早餐的手顿了一下,一抹古怪的神色从他脸上快速地略过,这让John怀疑,自己或许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但他确实好奇,一个人究竟需要多大的善心才能躲在暗处,以一己之力拯救那些素昧平生的号码?


 


基督的善良与大爱感动无数教众,但活着的基督?John相信并没有人见过,即便是那些声称见过圣人的,也一定是因为经历太多苦难,才把别人偶尔的善意过分美化。


 


John Reese以前是军人,后来是CIA特工,但他做的事情,更多的是杀戮而不是拯救,他擅长的,更多的是解析阴谋,而不是坦诚相待。


 


Harold迟疑,似在斟酌,隔了一会儿他开口,方才翻书的惬意消散无踪。


 


“Mr.Reese,唯一我能说的是,我并不是生来就是拯救者的姿态,我也自私过,我觉得生物的生存状态都一样,优胜劣汰,没有谁比谁更值得被拯救,我们不能因为觉得兔子可怜,就消灭它们所有的天敌,一个善念的蝴蝶效应可能是毁灭。”


 


Harold扶了下镜框,向来独属于智者的平静神色暂时被一抹痛悔取代。


 


“其实,就是到了现在,我也不觉得自己做的就是绝对正确的。我只是,没有办法再看着无辜的人在我眼前倒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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