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根脑洞（1-10）
不小心删除了10，索性放在这里重新发布。
一、
“Sameen，“甜却不腻的声音蛊惑着耳膜，Shaw 翻了个身，企图将意识隔绝在这声音的骚扰之外，不用睁眼也知道那个女疯子正用那双浮动着水潋般的大眼睛注视着自己。
Root见Shaw挪出了空间，索性坐在她的腰侧，早已习惯了Shaw这样，Root嘴角勾起，把玩起了Shaw那黑色马尾的尾梢，“你受了伤，TM说需要趁着这个机会修养半个月。”
“你的意思是半个月后有好大一票要干?”Shaw感受到那只调皮的手已经游走到自己背部，手指指尖正肆意地在跳着芭蕾。Shaw反手扣住Root的手腕，翻身怒视着她，“别当我说过的话是放屁。”
Root歪着头无奈地笑了，“Sameen，你都不会说句体己话。”
“Ms Shaw，每个号码都是重要的，不能用干一大票或者一小票来区分。”Finch睁大了无辜的眼睛，抖着标志性的小颤音说道。Root的视线还粘着Shaw，“Harold，上一票你分配了个只用出动M9刺刀的活儿，我们Shaw可不是白背了一包的弹药出去了？”她的话似乎让Shaw受用了点，手里力道松了些，Shaw意味深长地向Reese递了个白眼。
Root盯着自己被Shaw捏至发红的手腕，眼角被疼痛微微牵引了下，Shaw这才彻底放过她，从沙发上一跃起来，盯着Finch面前的屏幕，“让我坐月子一样养伤半个月才是废了我。我来看看这次的号码，唔，一对夫妻，都是FBI？”
“Mr Smith and Mrs Smith，Finch，你投资了这部电影的第二季?”Reese凑上前，看了眼两个号码所属人的照片后耸了下肩，“ Lionel那里还有一票毒贩等着我一起收网，这两个家伙资料很齐全了，我看不如交给Shaw,她那点伤是小儿科吧。”Shaw向Reese投去一个激赏的眼神，Root眉头微微锁起，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她说了，需要我一起。”
Shaw端起面前的饮料喝了起来，“别挡着我爽就行。”Root偏头凝视她，“你可真让我操碎了心。”
Finch和Reese面面相觑，此刻不知道插什么话好。Reese捞起Finch的外套，“Finch，下面呆久了不冷吗?出去喝杯热咖啡透透气。”Finch点头认同提议。Root笑容更灿烂，“Bye,boys.”
“哦，半小时后我会回来，还有东西要交给两位女士，麻烦你们先在这里处着，先不要着急行动。”走到楼梯口的Finch回头招呼着，却看到Root已经用甜出水的眼神看着Shaw手里的吸管，“Sweetie,如果你喜欢这个口味的，我可以每天给你做哦。”Finch愣了愣，缩回头离开了地铁站。
Shaw的胃口似乎瞬间被击穿，她放下饮料，开始低头逗弄着Bear，Root略尴尬地笑了笑，伸手挠了下耳后发丝。
“别碰那里，还没有结痂容易感染。”Shaw冷冰冰的声音传来，Root马上收手，心里却闪过一丝丝得意。“Sweetie，为什么你总是拒人千里之外？”
“想听实话？”Shaw摸着Bear的脑袋抬头看着Root,“感情对我而言是废物，那玩意还不如一块牛排来得实惠。”
Bear“呜呜”了声，像是不满意这个说法，“好吧，你比牛排重要。”Shaw宠溺地再挠了挠Bear，小家伙献媚般地蹭着了蹭她。
Root撇开头，“说来巧了，今晚我在PeterLuger 预定了位置呢。”Shaw 的眼睛瞬间亮了，听Root用那懒洋洋的强调道，“博君一笑罢了。”
Shaw听出那语气里的失望，“笑不笑也得等吃到了再说。”
Root靠在沙发上，看着Shaw专注地陪着Bear满地健身，嘴角那抹若隐若现的笑意昭示着她也不错的心情。这个面瘫辣女受得了她的点击，吃得住她抛下的各种“工作难题”，似乎像个经过精准调制的机器人，但是她怕自己的小调戏。让一个情感缺失者偶尔被自己激起些小波澜，倒也让工作充满了乐趣。
三件套先生太清正美，Reese也不是自己的那口菜，只有Shaw,扛得了打，发得了狠，耍得起帅，又面瘫乐于M，在当初遇到Shaw时，Root对着TM笑得开心，“我就知道你懂我，给我送来了这么有趣的小东西。”
“你再这样盯着我，我可不能保证发神经突突了你。”Shaw早就感受到了那火辣辣的直视，有些受不了了。天知道，在基地时她收到过千奇百怪的考验和训练，怎么没有这号训练？
“你陪我说上几句不可以吗？”Root毫无预警地甜声又传来，Bear都被激得跳起来，狗腿地奔向Root求抚摸。
Shaw摊手，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Bear,“见色忘义的东西。”
“你承认我有那么几分‘色’？”Root抬头，长长的睫毛眨了几下，Shaw白了她一眼，“我承认是有那么几分，但对我没用。”
“Sweetie，你不待见我的外在，是喜欢我的内在吧。所以千山万水也不辞，救了我好几次呢。”Root见到Shaw那张瘦削的脸蛋上泛着冷冷的傻气，都忍不住想伸手捏下，耳旁传来TM的声音，“任务策略修改，Shaw独自行动。”
“哦？”Root笑，“好吧，听你的。”
TM又传来指令，“角色扮演——舞女。”随即是地点和时间，Root走进车厢，抽出自己的应急包搜罗出低胸裙，“好吧，我当然可以。”她脱下皮夹克，继而脱下里面的黑色衬衫，匀称的体型背对着Shaw.
Shaw的胃部泛起了一阵陌生的饥饿感，“这是要去演什么?不和我一起行动了？”
“Sorry,Sameen，我临时有个活儿得出去了，Smith夫妻的事就都交给你了。”
Shaw有些不乐意，“你去哪里？”
“晚上牛排馆见。”Root转身已经，换上了低胸短裙的她开始对着镜子画烟熏妆，“等你哦Baby.”她朝Shaw眨了下眼睛，Shaw 听到了自己肠胃蠕动发出的响鸣。
二、
“Root对Shaw？”Reese将咖啡送到嘴边，还想着留在地铁站的两个人。Finch想了想，“Groves女士的确对Shaw有着仅次于对TM的热情。”
“我们那位Hammer小姐如果也怀有同样的热情，她面对的情敌可是史无前例的强大啊。”Reese坏笑着，喝了口咖啡顺便朝窗外望了望，忽然他被呛住，扯了张纸巾忙不迭地擦嘴，F半张着嘴瞧着橱窗外的“景色”更合不拢口，一身鲜红贴身短裙，哥特烟熏妆的前黑客女士正对着他们笑得魅惑。
“Hi”，Root自顾从外拉开玻璃窗，“她有新安排，至于我家那位，Harold，John，托你们照顾了。”
“地下的那位可不是一般的婴儿，现在她也出来了？”Reese微笑着问。
“她还在等你们甜蜜完了给出信息支援，唔，主要是她的手臂枪伤还没全好，Harold，可别累了她。”Root边说边回头，身边走过几个男人已经忍不住对她吹起了口哨。她露出“Boring”意味的笑容，随即递进来一个纸袋。
目送走了她，Reese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Finch，“怎么你身边的除了我都是怪物，哈？”
Shaw靠在沙发上喝着Root带来的冰啤酒，手里还把玩着珍送她的列宁奖章。她从来想过有人会理解自己，这个10岁的小姑娘说出“你只是音量被调低了，但只要倾听也听得见时。”Shaw感受到了心脏的一阵收缩。从以“情感无能，缺乏同理心不适合做医生”被“请出”医学院起，Shaw就从没指望过自己被了解，开始她还会愤怒，之后就是漠然。因为她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这份工作，每天都是新挑战，每次都可以学新技能，更重要的是没有那些“羁绊”。
对人的喜欢，还比不上对眼前这条狗的。
Shaw仰脖又喝了一大口，此刻鼻尖还萦绕着Root的气息。她揉着鼻尖，走到Bear的水盘前弯腰倒酒，“反正你那俩爹也不知道，不会喝酒的狗狗不是好狗狗，对吧Bear?”
Bear伸出小舌头卷点了些啤酒，几口再下去索性埋头“胡噜胡噜”起来。Shaw笑了，“乖孩子。”
“Miss Shaw,我想前天Bear午睡了4个钟头就是你的杰作吧。”Finch站在楼梯口，看着一人一口对饮畅怀，他脖子都僵硬了。
Shaw被抓包后拿着酒罐笑得颇贼，“我难得一知己啊。”
“我想论知己，没人比Miss Groves更了解你。”Reese将纸袋扔给Shaw，Shaw打开，发现是自己最爱的芥末三明治。
她迫不及待地拆开袋子大口吃起来，“她可不是知己。”嘴里还不忘反驳上，“我可没忘了当初她电击我的那股子猖狂劲儿。”
“还有这套衣服，也需要你换上。”Finch走下楼梯，手里提着个袋子。Shaw抽空瞄了眼，“唔，什么衣服？”
“晚礼服。”Finch眨了眨眼睛，“Smith夫妻今晚要参加一个晚宴，你的身份就是Miss Samantha。”Shaw往嘴中塞了片生菜，顺便白了眼显示屏，“能不能换个名字。”
“我想不能。我黑进了所有出席嘉宾的电脑和手机，才发现这位Samantha女士今天要赶飞机去西雅图和情人会面不能出席。”Finch边说边走到Bear身边，Bear抬起迷离的眼睛“呜呜”叫了声，“还有，Miss Shaw,请不要再喂Bear喝酒了，我想这对它的肠胃不好。”
Shaw耸肩不置可否，Reese走到旁边，“你还会喂的对吧?”他低下头用更小的声音，”我想这么试试也很久了。“
Smith夫妻要参加的晚宴由金融富商Cullen举办，作为特工夫妻档同时出现在宴会，不得不让Finch他们怀疑会有事发生。
“一切正常，漂亮妞儿陪老头子们。”Shaw端着酒杯迈着优雅的步伐穿梭全场，眼神却在Smith夫妻身上巡梭，“这两人并没有同时到场，Smith先生身边陪着位女士，Smith太太则显然打入了富老头交际圈很久了。”Shaw不经意般地和Smith先生擦身而过，手机迅速配对成功。
Finch托腮看着电脑，忽然嗅到一股酒气，他低头怒视着Bear，“酒色全沾，你真是让我惊喜。”查着匹对好的电脑，Finch翻着任何可疑的信息，“哦，Miss Shaw，原来这位先生花名在外，是个花花公子，今晚11点还约了人去酒吧。”
“所以你让我穿的裙子短得刚好兼容酒吧和宴会？”Shaw往下拽了拽裙角，遇上了Smith火辣辣的目光。“没想到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Shaw笑了，向Smith先生抛了个媚眼，又绕到了人群深处。
“今晚我有个酒吧狂欢，一起来如何？”Smith先生不知何时已经贴上来。
Shaw收起和对方太太刚刚匹配好的手机，用小指撩着耳边的发丝，“那要看是不是无聊的聚会了。”她嗓音低沉下来，让Smith边听边眯起了双眼。
“Miss Shaw，我想Smith太太也有自己独特的趣味，她包养了不下三名情人。”Finch托腮，思考着这次跳出的两个号码是不是相爱相杀型。
“我还真想看看谁先倒下。”Shaw回答着Finch，却惹起了Smith先生更大的热情，将纸条塞进Shaw的手中，他眨了下那双湖蓝色的眸子，“10点半，我来接你。”
Shaw笑着颔首，心里却想到了Root的眨眼，比这个男人可爱多了。晚上10点半，Shaw坐上了Smith的跑车，“嘿，我还没知道你的名字呢。”Smith问。
“Samantha，”Shaw回答，“你，结婚了吗？”她一直胳膊撑着车窗，含着探究的笑意问对方。
“这很重要？”Smith车速越来越快，“好吧，对这么美的女士可不能撒谎，我有妻子了，但两个人各玩各的，你懂的，我们的股票债券等等资产混乱不堪，我想得花点时间来理一理才可以离婚。”
Shaw的笑容有些僵硬，心里却想着这样俩夫妻谁死了问题也不大嘛。
“Samantha？你是做什么的？”Smith将话题转移到Shaw身上，“我？”Shaw笑出了声，“我有些爱好，比如溜溜狗、品尝美食，还有射击运动之类。”
“哇，那很丰富。我想我比你以往遇见的任何，任何银行家都要有情趣。”Smith换挡的手附上了Shaw的手背，Shaw忍住暴踹他的冲动，职业地微笑。
晚上10点50，他们来到了一家地下酒吧门前，里面早就音乐喧天，Smith拉着Shaw的手腕走进了酒吧，中间舞池的一个人正在众人的口哨欢呼声中跳着妖娆的钢管舞。那投入忘情的模样可不比她对着TM说话的劲头差，正是Root。
Shaw端上杯酒，挤过人群上前，Root也发现了她和身后的Smith，Smith兴趣浓郁地朝Root举杯，靠近Shaw的耳朵说，“今晚会非常有意思。”
Shaw盯着Root，似笑非笑地喝了口酒，Root又朝她抛了个媚眼，引得欢呼声更大。“我去下洗手间。”她对Smith道，边朝洗手间方向走去，“Finch，咱们那位疯子小姐挑起钢管舞可不要太卖力。”
“Groves女士可能有她自己的打算。”Finch回答。
“是她的打算。”Root的声音同时传入两人耳内，她跳下舞池，也随着Shaw进入洗手间内。关上门，她盯着Shaw胸前一篇春光微笑，“Sweetie，我们两个人的约可能要到半夜了呢。”
Shaw任她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那股独属于Root的香气又袭击了她。
“你来做什么？”她的眼睛往天花板瞟着，就是不正面看着Root。
“这对和特工夫妇重名的一对，手上拥有一家庞大的信息处理软件公司，是谁要他们死，我想不言而喻了。”Root跳了好一会儿舞，额上泛着晶莹的汗光。Shaw抽出自己的纸巾给她，Root笑得更欢喜，“不枉我一晚上解决了三次暗哨。”
“谁的暗哨？”Shaw不解。
“他妻子的，希望通过注射过量的氨茶碱让她那甲亢的丈夫心脏骤停，所以，我来做这个。”Root擦好了汗，又替Shaw整理了下发丝，“你什么样子我都好喜欢呢。”柔出水的声音让Shaw不禁又翻起白眼。
“Miss Shaw,我想你应该出去了，Smith太太也出现在了酒吧，被挟持的。”Finch的声音传来，打断了Root的温情脉脉。
“我可不想这两口子黄了我的约会，Sweetie,你呢？”她问Shaw。
Shaw看着她微笑，“看你的TM了。”说完摸了摸包里的枪。
三、
酒吧卡座里，Smith夫妇的争吵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我和小三偷情?说得好像你的小四、小五都是手办似的。”妻子如是反驳丈夫。
“哦好吧你就承认吧，你就是舍不得我和联名持有的那些股份，眼瞧着还有一大笔溢值，现在离婚不划算罢了。”Smith先生也不甘落后。
“我真是后悔嫁给你这个废物加混球，没有我你还在西弗吉尼亚端盘子呢。”Sminth夫人激动地挥舞着胳膊，“话说到这个份上不如挑明了，你派人想制造我车祸身亡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这个挨爱千刀的等着下地狱吧。“
“该是想让丈夫心脏骤停的毒妇下地狱才是。”
“Finch,”Shaw无聊地灌下一大口烈酒，“我都快忍不住把这俩货都突突了拉倒。”
“那可不行，”Root顺手拿过Shaw手中的酒杯，轻轻转到隐约还有Shaw唇印的杯口就着饮下，“他们两个人还有件东西需要我去拿，先得活着。小心点有人乘乱取命.”Root微微朝上方使了个眼色，Shaw发现一个金发女子正冷笑着举枪。
Shaw快速拔枪射击，酒吧里顿时乱作一团，刚才在对撕的夫妇也愣住，傻傻看着对方。
“Finch，我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呢。”Shaw说。
“Miss Shaw，我想这个问题应该请教Groves女士。”Finch竖着耳朵听着酒吧里的状况，回答道。
“所以我提前来了几小时，把这两口子派来的杀手都绑在了楼上，唔，外面的汽车导航都植入了病毒动不了，除了，我的。”Root朝Shaw挑眉一笑，Shaw也笑了，不需多言，她和Root人手一只拎小鸡似的，提着Smith夫妇的衣领往门外拖去。
还有枪声朝楼上还击着，其中一枪不偏不倚打在金发特工的胳膊上，Shaw兴奋地侧头，看见Carter朝挥了挥手，“Finch,我就知道你算无遗策。”
“是Groves女士提出的建议。”Finch回答。
Shaw看着画了烟熏妆的Root，“好吧，待会脸洗干净了晚餐我请客。”两人边拖着Smith夫妇，边回击着楼上的特工们。Smith先生还在不断嚎叫，“放手，你究竟是谁，要拉着我去哪儿?”
Shaw不耐烦地朝他头上一击，Smith太太看到失声尖叫得更甚，Root歪着头看着Shaw,只见她眨眼功夫抬手送了这夫妇俩情侣套餐。
Root喘息着将人塞进汽车后座，“Sameen,我来开车，你休息会儿。”
Shaw二话不说进入副驾驶，“去安全屋？”
Root勾唇，“去个约会的好地方。”
汽车在夜幕里快速行驶着，Root一面专心看路，一面接受着TM随时带来的指示。Shaw百无聊赖，低头继续玩着珍送的那枚列宁勋章。
Root眼角瞄到，“我听说，你对那位小姑娘颇不同呢Sameen.”饶是Shaw情感缺失，她的耳朵还是可以每次能精确捕捉Root那懒懒的小延长音，她没抬头，“记忆深刻罢了。”
“因为这只Kitty有野性，而且懂你？”Root顺便看了眼后视镜中的两口子还在昏沉睡梦中，“我不知道你中意这一型的呢。”她笑出了声。
“我没中意的。”Shaw的嘴唇习惯性冷冷嘟着，“我对人没感觉。”她往车座后靠了靠，忽然看到Root的手臂有一道长长的新鲜刮痕，上面还在渗着血滴。
“停车。”Shaw看着Root。
Root急刹停在路边，“怎么了？”
“换我来开。”Shaw说。她的枪伤还没痊愈，眼下也并不合适开车。Root甜视着Shaw，“一会还帮我包扎吗Sameen?”
“看心情。”Shaw下了车。等Root交换了座位，她已经从Root的随身包中找到了包扎胶带，“先止血。我可不想带着三具僵尸上路。”
Root凝视着她，伸手替她将垂到眼前的一缕反思拽到耳后，入微地体会着Shaw粗鲁的动作。
“还是喜欢我扮医生？”Shaw的面瘫脸让Root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Root装作不经意地看着车窗外，耳根已经微微泛红。
Shaw包扎好后松了手，“走了，去哪儿？”
“Smith微科大厦。”Root的声音瞬间恢复了冷持。
四、
走在Smith微科大厦的过道里，Shaw颇为奇怪怎么没有安保出现。“Root,有点怪。”
“不怪，”Root架着Smith太太略显吃力，“不过是我飞跃疯人院时用的那些把术。”她按了电梯按钮，几人进电梯后，Root才得以靠在墙壁上喘息，胳膊上的血痕还在，汗水也把烟熏妆弄花了些。
Shaw的嘴唇动了动，把想说的话也吞下了。
“Sameen，我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子可不好看，但是，工作嘛总需要点牺牲。”Root说。
“那我牺牲可大了。”Shaw的话在嘴里含糊着，Root隐约听到，咧开嘴笑。
“Miss Shaw，进展如何？”Finch的声音传来。
“耳蜗女战斗力惊人，我们在Smith大厦通行无阻。”她边说边看了眼Root,这时电梯到了15层，Root先拖着Smith太太出了门，朝着左拐弯的方向抬了下巴，“要用这两口子的通行证。”她掏出针管分别在Smith夫妇身上注射了下，两个人缓慢醒来，发现是Root睁着大眼睛朝他们微笑，“现在需要你们的ID卡密码，声纹、指纹、眼红膜多重验证，早知道就不要把安保做这么严格，也不会如此麻烦了。”
“是你？难怪一进酒吧我就觉得你不对劲，哦，我想起来了你去年还在我们公司面试过，那个边缘黑客小姐——”Smith先生还在喋喋不休，这才发现Shaw正冷冷盯着她。
“Samantha?”他喊。
倒是Root笑得深意浓郁，“Samantha？我喜欢这个称呼，现在可没空唠家常，开门吧。”
“你们是一伙的，冲着压缩算法软件来的？”Smith太太先回过神。
“我不得不承认你们两口子虽然勾起了我突突你们的强烈欲望，但是你们有干货啊。”Shaw说。
“你们和酒吧里的那群人都是冲着算法来的？你们是谁？我们并没有向外界公布这个消息。”Smith先生回过神。
“Lovely相信我，一群人想要这个，你再唠叨个没完十分钟后会有不下二十名特工带着各种枪支弹药来替你们化妆，如果快些，我可以带你去安全地方并且偿付你相关的费用，慢一些的话，我们只能扔下你们俩先逃命。”Root听到了TM的指令语速也快了起来，随即提着Smith太太快步走到门前，“密码。”
Smith太太不情愿的输入，第一道门打开。
“Mrs Samantha,”Root柔声唤Shaw，Shaw 习惯性白眼，将Smith先生的手重重抵在扫描器上，第二套门瞬间打开，没等到Smith先生反应过来，Shaw伸手狠狠拧了他的大腿，疼Smith先生“啊，干什么？”叫了出声，第一套声纹验证通过。
Root拿枪抵住Smith太太，“我可不擅长粗鲁。”Smith太太如法炮制也通过两层验证。节奏把握得出奇一致，Shaw和Root同时按住手头的人强制进行了眼红膜配对，所有的红外感应器停止了工作，她们踏入了无人之境。
“和你一起工作的感觉就是省心省力。”Root不忘偏头夸Shaw一句，Shaw的耳朵捕捉到了什么，Root也接到了TM的指令，“这么快？”
“Groves女士，Shaw,我想你们得抓紧了，Samaritan特快到了。”Finch的声音显得很焦急。
“Finch,你想不想一起来做坏事？”Root 笑着问，径直走向墙面后的保险柜，飞速输入密码打开了门，将一个硬盘样的玩意揣在腰侧的暗袋里。
“Groves女士，请保证号码相关人士的安全。”Finch像是意识到了什么。Root已经拔出双枪，朝着门外射击。
“等得就是这个点儿。”Shaw兴奋地拔枪，Smith夫妇吓得捂住了双耳。
“不想死就躲到一边去，”Shaw嘱咐他们，同时向前小跑而去，“Root,我掩护，你先走。”
“Miss Shaw,我们的帮手也刚刚就位，这恐怕是场恶战，请千万小心。”Finch嘱咐。
“放心，每次双枪蛇精病出现，我都能超常发挥，Finch。”Shaw的子弹应声而出，前方不断传来Samaritan 特工的哀嚎。
“Root?别告诉我你没准备后路，不过这也是你的风格。”Shaw不回头地说。
Root笑，“这栋楼有个隐藏的电梯，连Smith夫妇都不知道，TM知道如何寻找阴影中的有用物件。她边回击边说，“从侧门出，绕过防火墙内的隔间就是。”
“你和她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了？”Shaw不时偏头躲开子弹，几个人边打边退出门，朝反方向走去，“我是说，和你的那个上帝。”
“如你所见。”Root笑，“你可不能吃她的醋。”
Shaw等几人推倒电梯门前，Reese、Fusco也聚集过来，Shaw按了按钮，电梯纹丝不动。
“Aker，”Root提醒Shaw用电梯壁上的斧头砍断保险缆。Shaw收起枪抄起斧子就是狠狠一砸，电梯急速下坠，Fusco死死抓住电梯扶手，“你可没说这趟是来玩儿地心引力的。”
Reese嘴角浮起一丝笑，“没准真砸到地心了。”
电梯在几秒后恢复了常速，顺利停下门刚打开，Carter的车就飞驰而来，“上来。”
正驾驶位的Carter，副驾驶的Reese，后排的Fusco、Root和Shaw,加上后备箱的Smith肉球夫妇，塞得汽车满满的。
Fusco颇不自在地瞥了眼Root，发现Root的眼神片刻不离Shaw.面瘫女则一脸欣赏地瞧着Carter飙车，“这会儿就缺瓶酒了。”Shaw说。
Root 的小奶音带着些许幽怨，“夜宵你请客哦，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我陪你喝个够，Mrs ,Samantha。”微微扬起的尾调让Fusco都酥得打了个激灵，Shaw翻着白眼装死，Reese和Carter相视一笑，伴着后备箱的拍打声，汽车在黑夜里飞奔。
“Miss Shaw,我想明天你可以放假一天的。”Finch的话让Root这才又笑了。
五、
“我早说过，这家牛排爽过做爱。”Shaw毫不顾忌身边半夜约会的情侣们文雅的吃态，用叉子举起牛排吃得沉浸，她的双眼只在两种情况下会绽放迷人的光彩——遇到令自己心动的犯罪现场，吃。
Root撑着左耳耳根笑望着Shaw，自己面前的牛排却还没动。见Shaw吃得着急，她推过去自己那份，“Sameen，我们还有一整夜的时间，不要急。”她举起酒杯喝了小口，口腔里回荡着细丝的甘苦，她胃口不大，每天吃很少的东西就足够，但看着Shaw吃却是看不够的。
Shaw在消灭了自己那份牛排后才抬睁眼瞧了对面的Root，她已经洗去了烟熏妆，穿上了自己熟悉的皮外套，瞧不见她胳膊上的伤，但Shaw确定自己的包扎手艺没退步，“我不懂，这么美妙的食物对你没吸引力？”她问Root。
Root捻起慕斯上镶嵌的樱桃放入口中，“眼下除了你，Sameen，还有谁对我有吸引力？”
“也许她一个召唤你就立即遁地消失了。”Shaw开始开动Root的那份，她说的是TM，Root的唇线蜿蜒出一条更生动的弧线，“那是不同的，她是Boss，你是Sweeite。”
Shaw微微摆了摆头，喝了口酒后才抽出空继续说话，“你和你的Boss约会是不是只要手举着0和1的纸牌就行了？”
Root的鼻腔逸出一丝调皮的回音，“那也是爽过做爱的。”
Shaw还停留在酒杯上的指尖顿了下，“哈，也许还能带上Finch一起玩。”她没有换衣服，靠在椅背上换了下支撑腿，然后继续大快朵颐。吃能让她愉悦，她喜欢食物冲击味蕾的快感，填充胃部的满足。从人身上得不到的，从食物上能补足：
从小她是个怪孩子，海军陆战队出身的父亲发现自己的女儿对疼痛的承受力远高于其它孩子。他还很自豪地对妻子说，“我们的小Sameen可能也是块陆战队的材料。”
妻子则担心地瞧了眼正把玩着玩具枪的小Sameen，“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邻居家 Grassley老夫妻都那么喜欢Sameen，可 Grassley先生上周出殡，我发现Sameen，似乎有些无动于衷。她在回家路上还吵着要吃东西。”
父亲拍了拍妻子的肩，“安心，她还小。她可是我们俩的Sameen。”
Shaw听见了父母的对话，但她只是淡淡抬眼看了眼他们。
“Sameen，你要学会分享你的玩具。”妈妈总是这样说。
“为什么？”4岁的Shaw如是回答。
“Sameen，Will的母亲生了重病，我们不应该安慰安慰她？”小学同学这样说。
“为什么？”7岁的Shaw还是不懂。
“你这个怪物！”
“你简直冷血得可怕！”
“离我们远点！”
直到Shaw11岁时遭遇那场车祸，父亲去世了。消防员小心翼翼地开导着死里逃生的小Sameen，Sameen已经知道父亲不在了，她只是觉得很饿。
母亲在父亲遗体旁放声痛哭时，Shaw只是站在一旁旁观。再巨大的悲恸她也很难感知，她哭不出来。她只是明白父亲永远不在了，即便她希望一直守护家人，老天也不给她机会。母亲抬眼看了眼女儿，她的眼神充满了恐惧。Shaw转身走出门外，听到的却是其它人的嘲笑：
“真是个可怕的怪物。父亲死了她竟然无动于衷。”
“长大了可能是个杀人犯呢。”
Shaw挥起了拳头，然后满脸挂彩。她能感知愤怒，这股愤怒自然而然通过暴力喷薄。她在乎父亲，在乎母亲，在乎这个世界，她的在乎隐藏在冰山一角里，外人春光和煦或热情似火，她的感知却如被冰封，但她有，她坚信。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病，所以在读完生物学后选择了学医学，MACT考试里涉及到医学伦理和非感知的内容她都顺利通过。她有着绝佳的记性和考试能力，精神分析治疗手册倒背如流，在急救室里遇到待救的病危患者时，她能感知到兴奋——践行所学的兴奋，洞察技艺的兴奋，患者对她而言与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无异。
可以说她在伪装，并且乐于伪装。直到主治医师发现了她的不在乎。
“孩子，我不得不承认你天赋秉异，但你不适合医生这行。”
“我做的手术都很成功，我治疗好过很多患者。”Shaw不服气。
“可作为医生，没有同理心，没有基本的感知能力，是不被允许的。我觉得，医院不是你的归属，但我有些朋友，我可以推荐你去这里试试。”主治医师说。
Shaw盯着那封“CIA”开头的推荐信，迟疑了片刻后接过，苦笑了声后再也没话。
“Sameen，”是Root的声音。Shaw举着叉子回神，第一次，她竟然在吃东西时走了神。她很少回忆往事，歪了歪头，“有些烫。”她找台阶。
Root眼里却是心疼，她一直注视着Shaw，“如果你喜欢，我常陪你来吃。”她话语里没了平时的调笑。
Shaw满不在乎地往嘴里塞了薯条，“我可不会感动的。”
Root嘴角勾起，“直到你吃安心为止。”
Shaw停止了咀嚼，她直视着Root，这个从见第一面起就对自己电击加熨斗威胁的女人，她们的命运因为TM、Finch开始奇怪地纠缠。她却从没感到过“不适”，一切似乎顺其自然，她习惯了Root会在枪林弹雨中忽然现身，在任何场合都脉脉看着自己，习惯Root为自己准备的每一份加餐，习惯了那声软甜的“Sameen”，她在乎这些习惯，在乎这个神经兮兮的双枪辣妞儿在不在身边。
“Root,”Shaw出声，眼里有些迷惘。Root偏头，迎上她的目光，“享受这顿晚餐吧，Sameen.”她起身，越过半张餐桌低头轻轻触了Shaw的脸颊。
六、
当Shaw在睡了六小时起床时，昨晚那顿大餐带来的满足感依旧还在。她双手枕在脑下望着天花板，想到了昨天买单时Root的表情，“你吃得这么开心，让我来吧Sameen。”Root的举止向来是洒脱优雅的，付账和拿枪突突人都是一个风格。
Shaw思索着Root那句话，不免有些费神，自己吃得开心和谁买单没有必然联系吧。两人吃完时并肩在街上走着，Shaw本被前方被砸的车窗吸引，但感觉到Root一直看着自己。她抬眼笑，“还有夜间服务？”
“如果你愿意，Sameen，”Root的拖音让她的嗓子干了下，“但是今晚可不行，虽然难得赶上你休假，可我还有要紧事。”
“现在？这么晚？”Shaw很好奇。
“我的未婚夫今夜抵达，我要去接他了。”Root笑，伸手替Shaw整理了下肩带，“晚安，Sameen.”
她道别后转入一条暗黑的小路，墙角的流浪汉见到Root歪歪斜斜起身要扑上来，Shaw赶紧上前，只见Root已经拿出电击器，“嗞嗞”一声伴随着低嚎，流浪汉倒下了。Root回头，“我多想这份待遇独属于你。”她眨了下左眼，亮如星辰，留给了Shaw一个利落修长的身影。
Shaw抽出手，再翻了个身却发现难以入睡。她索性起床，穿上自己熟悉的运动背心和长裤，洗漱好给自己倒杯牛奶的时候连通了Finch，“Finch，知道Root去哪儿了？”
“Miss Shaw，我以为Groves女士一直和你一起呢。”Finch慢慢弯腰，给Bear拌着早饭，“顺便说声，Bear昨天的酒精浓度太高，从下午昏睡到夜里，Miss Shaw，Bear虽然是军犬出身，但毕竟只是只对酒精无抵抗力的狗。”
“是的，而且是一只偏爱德国黑啤的狗狗，你知道它最喜欢什么吗？Erdinger，我们一起品尝了十几种品牌，Bear对此情有独钟。”Shaw得意地笑了，此刻她能想象Finch受惊地瞪直了双眼的模样。
“我今天会再带一打去地铁站。”Shaw将牛奶喝光，随即中断了通话。她是个不喜欢度假的人，哪怕只有一天的时间，除了喝酒，身边没有Bear，或者那个电击疯女，其实很无聊。昨天Root提到了自己的未婚夫，天知道她又玩起来哪种角色扮演。
当Shaw嚼着三明治站在楼里呼唤Bear时，Finch的身体僵了下，“Fusco需要Bear协助调查，Mr Reese刚刚带走了它。”
Shaw解开风衣外套随意挂上，“那我今天岂不是没有一点乐子了？”
“我想你需要的是充分休息，你已经连续工作一个月了Miss Shaw。”Finch继续盯着页面，快速浏览着信息。
“这个Geek是我们的新号码？”Shaw凑过来，看到了屏幕上一个头发乱蓬蓬满脸络腮胡戴着黑框眼镜的宅男。
“并不是。Mark Carroll，地下黑客圈知名黑客之一，目前宣称他找到了快速黑入和压缩几大社交网站的数据库的消息。”Finch看着这名黑客，“他极少露面，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长相。”
“可还是难不倒你。”Shaw走到酒橱那开了瓶啤酒。
“这是Groves女士传给我的照片，他们结识于黑客论坛，据Groves女士介绍，两个人迅速坠入爱河，今天是他们订婚的日子。”Finch边说边偷瞄着Shaw。
Shaw仰起头一口气灌下半瓶啤酒，“如果我没猜错，Root是看上了这小子的技术了。”再将剩下的酒喝光，她将酒瓶子扔到垃圾桶，激烈得碰撞声让Finch的背部又收紧了些。
“闲着也是闲着，我倒想去看看这大场面。”Shaw走到屏幕前，看了眼地址，耳机瞬间被Root接通。
“嗯？”她面无表情，伸手按了按腰侧的枪。
“Kiss kiss to you too。想我了？”Root的声音传来，随即还深吸了口气，“我得，穿上这件简易婚纱。”随即传来拉链的声音。
“这么拼？”Shaw整理好了衣服，“需要伴娘吗？”
“我需要的是新娘,Sameen。”
Shaw瞥了眼Finch，三件套先生正满脸无辜地看着她。
“你不怕你那位Geek未婚夫伤心？”Shaw又捻起Finch面前的坚果吃了几颗。
Root的笑声似乎伴着疲倦，“等Samaritan到了，我们就该分道扬镳了。”
Shaw眉毛猛地一跳，“真是Geek圈的Romeo and Juliet。”
她断了通话，转身去翻Reese的武器柜。
“Miss Shaw，我已经让Mr Reese 和 Fusco去了。”Finch看着Shaw熟练地分拣着武器。
“可还是不够，”Shaw淡淡回答，眼里却冒着火，“她一夜没休息。”
七、
Carroll先生的订婚宴在地下Geek们喜欢聚集的USB Dead Drops公园进行，Root提起婚纱向四下张望了片刻，“2009年的‘Shark’蠕虫病毒，就是从这里传播出去了的。”Carroll瞧着未婚妻自豪地说，“那会儿我通过蓝牙数据定位追踪到这里，想会会那个制造病毒的人，没想到今天这个人要和我订婚。”
Root浅笑，“我更没想到那个追踪了我大半个美国的家伙，今天就站在我身旁。”她双眼闪烁着爱情的迷人光芒。
“这妞太可怕了，演技收放自如到恐怖。喂，她该不会是真订婚吧。”Fusco吞下最后一口热狗，将望远镜递给了身边的Reese。
“没准儿呢。”Reese喝了口咖啡接过望远镜瞧着Root，只见她扶着Carroll站在一群人中间羞涩微笑。“没准儿还会惹恼某个人。”Reese又朝四周巡视了下，没有发现异常。
“有什么能让这妞如此牺牲的？”Fusco摇头。
“她可不会觉着是牺牲，没准儿乐在其中。”低沉的嗓音传来，Fusco吓了一跳，扭头瞧见一身黑衣的Shaw满脸不爽地瞧着前方。
“一个，二个，七个，十五个，四十二，唔，四十三个，”Shaw径直拿过望远镜数着公园里参加订婚party的人，奇形怪状或者简单到极致的打扮，“Nerds。”她边嘟囔着，边让望远镜对准了Root，一袭白纱，低头垂目的模样温顺可人，和身边人对话时微微挑起的左侧嘴角，让人深陷入她的目光中。
TM似乎提醒了Root，她忽然抬头，深湖般的眸子将Shaw牢牢抓住，Shaw瞬间觉得自己在和她对视，她有种被撞破的感觉，随即懊恼地偏头挪开视线。这个疯女人，实在有些犀利。
Root收到了TM的下一波信息，USB Dead Drops的长椅、围墙、栏杆中镶嵌了密密麻麻的USB硬盘，TM在这个发射网中向Root愉悦地表示：“目标对象挪开眼神，正在进食。”
Root笑，“和我猜想得差不多。”她知道Shaw，是从那份有趣的简历开始的。Contral的那位名为靛蓝执行人，以最短的时间蹿升为最得力的王牌特工。
一年前，Root看着Shaw的资料时读到一句话——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看到这行字时，Root不禁会心微笑，“和我很像。”
暴力冲突值惊人？“唔，真是个甜心。”Root说。
医学院、海军陆战队、五角大楼秘密行动组织？Root凝眸，“无愧疚感、无悲伤感，对人类不怀有普通感情。”Root删去了Shaw的资料，拿定主意挑个时间会会她。这个也要“Sam”的女人。
从电击开始，捆绑结束。她们的第一次会面颇为愉悦，Root当然看不到Shaw脸上会有任何惊恐表情，和她的对话直接得让她兴奋。
从电击开始，挨拳头结束。又一次会面当Root醒来时发现自己被软禁，脸上的淡淡瘀伤让她发笑。
“Miss Groves，我很抱歉Shaw这样对你，但是你还是不能离开。”Finch如是说。
“我不会试着离开，也许，Harold，你可以帮我捎句话给Shaw，我很期待和她的下次见面，我想，她会是个可爱的玩伴。”Root对着镜子轻轻擦拭着伤口，“下手可真狠，”她透过镜面看着铁门外的Finch，“我很想试试，化了她的拳头。”
“你是说？怎样化？”Finch有些紧张。
“比如，融化。”Root放下镜子，靠在椅背上开始翻起书。
“Honey？”Carroll的声音让Root转头，只见Carroll单膝跪地，“我愿意，将我毕生最珍贵的研究——云聚算法作为礼物献给我的公主陛下。”
Shaw听到，不耐烦地敲击了下耳塞，切断了和Root之间的联系。
Reese斜抬了下眼皮，又和Fusco交换了下眼神。
“这小子还不知道身边的是个蛇蝎美人呢。”Fusco吐槽，耳机传来了Root的声音，“Carroll，我，我太开心，”Root几乎要热泪盈眶。
“我想有砸场子的来了。”Reese捕捉到几个身影，开始分配方位和任务。
“Shaw，你狙击掩护。”Reese走之前说。
“我和M40A6狙击枪已经缘定三生了。”Shaw伸出左手示意就位。“只是不懂Root为什么要在这个场合出现？”
“因为我的未婚夫是个形式主义偏执狂。”Root让Finch远程操控了Shaw的耳机，声音又传来，“我还是喜欢某个无感情人格障碍的人。”
Shaw摇头，再透过狙击枪上的望远镜瞧见Root接受了一个礼物盒，里面应该是压缩了算法的硬盘。
“作为答谢，我和我的未婚妻今天将会将算法程序在这个有意义的地方公布，”Carroll一脸幸福，“通过这里的无数的USB发射器，通过无线、蓝牙、GPS定位设备向全球公布我们的喜讯。人群里传来一声欢呼，“当然，这个程序的有效期是24小时，24小时候就会关闭，它将会进入到升级程序。”
在场的Geek都开始低头扫起了手机或者打开电脑忙碌着。Finch在办公室也进入了快速备战模式。“哦，我的天，”他低呼，“这个程序足以让全美一般的移动程序感染蠕虫病毒，可以通过病毒渗透获取、整合所有交往平台的内部信息。而在场的人都是病毒的传播者，这不是订婚，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网络攻击。”
“目的呢？”Shaw问。
Finch紧闭着嘴唇，耳旁传来Root的声音，“Harold，以不义之举，行大义之事。两小时后美国东部会有大量设备不得不进行停电整顿，我们还有两小时时间。”
Finch的眼光追随者Root传来的画面，他这才微微张开嘴，“攻击Samaritan的分代理公司？”
“是下游逆流，攻击上游。”Root笑。一声枪响让人群尖叫着作鸟兽散。Root拔枪，Shaw已经抢先放倒一个冲着Root去的特工。
“你可真会营造氛围。”Shaw撇嘴的同时不忘继续定点拔除Samaritan特工。
“抢程序的来了？”Carroll的脸因为兴奋显得变形，他双眼变得血红，“太有意思了，我倒要看看世界上最厉害的网络组织如何对抗我的聚云，Sam，不得不说你的点子爽到爆。”
Root拉着他躲避枪林弹雨，见Reese到了，将Carroll推到他身后，她举枪听从这TM的指挥，几乎不差分毫地击倒一个个特工。世界上有三种人不要命，爱钱胜过爱命的，反社会的。她和Carroll用加密算法散步了这次活动，引来了一群不要命的冒险黑客们。
但Samaritan显然有备而来，Root渐渐转移到了公园一处死角。Shaw的视线里没了Root，她对Finch说，“我去公园。”
Finch顿了顿，“Miss Shaw，小心。”
Root的子弹耗尽，换弹夹的时候已经有两个人逼上前，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谁让我们人少。”
“谁说我们人少？”Shaw的声音传来，两个Samaritan特工已经中弹。Root抬眼对上Shaw，一抹笑意越来越浓，还有种人不会怕死，Shaw这样的。
“你不怕被击中？”Shaw的脸是黑的。
Root迅速换上弹夹，“Sameen，有你就够了。”
Shaw气呼呼转过头不去看Root，她感觉到更清晰而强烈的愤怒。上前拉过Root，“可小心点，我不能护你一辈子。”
八、
Root靠在Finch身后的沙发上，显示屏里的热点表明全美有四分之一的移动终端设备感染了他们刚刚传播的病毒，Shaw不时扫了眼Root兴奋的表情，她耸耸肩，“这有什么?又不见血，一点也不爽。”
“Sweetie，相信我，这可比突突人来得痛快得多，Samaritan相当于瞎了一只眼了。”Root合上电脑，侧着耳朵捕捉着TM给她的指示。
Shaw举起啤酒灌了一大口，之前在公园的愤怒让一瓶冰镇啤酒慢慢熨平，“那个AI小子要是真有眼睛，我会一次性要了他的命。至于TM，倒是个不错的姑娘。”
“我们，最近有些争执。”Root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
“什么争执?”Finch 受惊地弹直身体，回头看着Root。
Root停下动作，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无奈地露出笑容，“不过，我想她是对的。”昨天的约会，她告诉TM，希望和Shaw 有个完整的夜晚。
TM则回答，“大局不以Shaw 为中心。”
“如果，在不损害大局的情况下呢？”Root问TM。
“Shaw有63.81%的机率会对你使用暴力。”TM进行了运算。
“umm，”Root轻轻托起耳根，“你有时真像我妈。”
Shaw已经将一瓶酒喝完，精准地将酒瓶扔进垃圾桶，惹得Bear飞奔过来嗅个不停，“OK，你们忙着给Samaritan传播疱疹，没我的事情我带Bear出去喝两杯。”
Root起身走到Shaw 面前，“我真想多和你待会儿，可是，”她点了点下巴，笑容在扩大，“我得去追踪攻击。”
“等你闲下来时再考虑吧。”Shaw扭头朝Bear吹口哨，“不过，那时候我可能没心情了。”Bear扑过来，Shaw揉着它的头，弯腰牵起了绳子。“走了。”她留下瘦小的背影。
Root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回头看见Finch若有所思，“她刚才的意思，是愿意和我多待会儿？”她问Finch，笑得像只波斯猫。
“我想，Miss Shaw在否决和通过之间犹疑。”Finch说。
Root撑在楼梯扶手处，另只手随意撑住腰露出她修条的曲线，她沉思了片刻，似乎去留难定。
“跟随热点渗透第二类病毒的事情我想我一个人可以搞得定。”Finch想了想，还是开口告诉Root。
“你不必，事事都听TM的，即便是上帝，也无妨深谙人类最细微的感触。”Finch说。
Root想了想，还是摇头，“我和你一起。”她结束了自己脑海中关于是去追Shaw还是留下的争论，心里的那股温度却一直在燃烧。最讨厌失序的Root，竟然随时游弋在失序的边缘。
“Samantha Groves？”Mrs Jenkinson将眼镜往鼻梁上轻轻一推，这是小镇中学的入学面试。她已经面试了几十位孩子，和往常一样，或者文静内向，或者调皮可爱，但都是孩子般的稚气。眼前的这个女孩让她觉得一股冰凉，那是种藏得深刻的冰凉。
“是的，女士。”Samantha 回答，她抬起头和Mrs Jenkinson直视，细小的雀斑纷纷点在红扑扑的面颊上。
“嗯，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父亲在我五岁时去世，之前他是个工程师。我的母亲在家里照顾我。”Samantha很平静。一般她这样年纪的孩子，如果谈到去世的至亲都会故作无所谓，或者悲伤地低头。她没有，她像陈述一个数学公式般。
这家中学有幸被选入州政府的“教育革新”计划，将会选择家境普通但有天赋的孩子发放中学奖学金，并且进行定向追踪培养。Mrs Jenkinson在拿到一群孩子的资料时，有位同时提醒她，“这里面，可有个小怪物。”
“哦？是自闭?”她问。
“不，是非常非常聪明。但没人摸得清她在想什么。”
也许是情感缺失，Mrs Jenkinson想，或者是早熟。她扬起微笑，“那让我们谈谈你的爱好，唔，数学和编程？”
“是的，”Samantha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因为它们最可靠。”
又一个严谨的数学小天才？Mrs Jenkinson微微撇嘴会意，“有些人觉得数字会无聊，Samantha，你怎么看？”
“Mrs Jenkinson，最无聊的事是失序。”小Samantha笑了，“我也是找到让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罢了。”
Mrs Jenkinson镜片后的眼神深了下去，这个孩子看起来游刃有余，没有对话障碍，为人也颇直爽。但，她不像个孩子。
Samantha顺利拿到了州政府的奖学金，在学校里她是课业表现最优秀的学生。Mrs Jenkinson曾见过她下课后匆忙赶到超市买食物，这才知道是她在照顾自己的母亲。Mrs Groves自从女儿出世后就遭遇了抑郁症的打击，加上丈夫的离世，她显得越发孱弱不堪。
“Samantha，今天晚上高年级毕业舞会，你收到通知了吧？记得来玩。”Hanna喊着她。
小Samantha 嘴角挑起微微摇头，“抱歉，我要照顾我妈妈，她今天状态不太好。”步出校门时，Mrs Jenkinson听到了Samantha和同学的对话。女孩清冷的面容淡淡略过笑意，她走向图书馆，那也正是Mrs Jenkinson的目标。
“Isaac Asimov？你喜欢他的书？”Mrs Jenkinson看见Samantha手中的书册。
“机器人学三定律，”Samantha看着老师，“人类用自己的自负去限制新生命的自负。我觉得可以看看。”
Mrs Jenkinson略显吃惊，她笑着点头，“能有自己的见解，了不起。”
Samantha走远，管理员抬头对Mrs Jenkinson说，“这孩子虽然有点孤僻，但阅读量惊人。”手边的借阅单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Samantha曾经读过的书，“不过一个人照顾母亲，算个不错的孩子了。”Mrs Jenkinson说，但是她极度缺乏安全感，忽然外面传来尖锐的刹车声，图书馆内的人都纷纷探出头看。
路上渐渐围住了人，还有人高呼，“快打急救电话！”地面上的血慢慢流着，渐渐汇成一滩。
“我的天。”Mrs Jenkinson不禁低呼。她的视野里出现了Samantha，女孩只是微微偏头看了眼，随即收回视线继续走路，表情里没有丝毫的惊恐失措或者悲伤。
“这个孩子真可怕。”Mrs Jenkinson想，脑海里忽然又出现了三天前的哲学课上，Samantha回答，“幸运或者不幸，不就是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吗？”
九、
“我不喜欢David，他太琐碎。”学校餐厅内，Hanna将一杯橙汁放在Samantha面前，“你早上头发有点乱，是不是因为照顾你妈妈又来不及吃早饭？”
Samantha笑了笑，举杯喝了几口，眼角瞥过餐厅一角正偷偷望着Hanna的David，“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嗯，我想是那种更稳重的类型吧，偏文弱些的，说实话，我不喜欢肌肉男。”Hanna凑过来小声对Samantha道。
Samantha垂眼，指尖弹着杯壁。
“我听说Xavi对你有意思，David他们还怂恿Xavi追求你。”Hanna笑，“不过我知道你肯定看不上他。”
David旁边还有个拉丁面孔的男孩正热烈地瞧着Samantha。Samantha不置可否地轻笑，她觉得这些男孩都太无趣。她喜欢数字和编程，而他们热衷于运动挥发荷尔蒙。荷尔蒙是什么?生物的多余分泌罢了。
从小到大，她只有Hanna一个朋友。天才小孩在学校里就是欺凌对象，当Hanna将围住她的一群女孩儿赶走时，她才头次正眼去了解母亲以外的身边人。Hanna比一般的孩子早熟，又颇有交际声望，她让Samatha免于受欺负。
“为什么帮我？”Samantha问Hanna。
“只是觉得你特别，我也喜欢计算机，我看过你在图书馆里玩游戏，觉得和你一起很酷，别人大多是傻瓜。”Hanna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孩子。
Samantha只记得那天睡觉时她的嘴角是上扬的。从小见多了母亲的病容，和手腕上的道道伤痕，邻居们的悲悯眼神，小镇上各色人等的无聊人生，Samantha遇到了书本和数字之外让她开心的事情。她唯一在乎的人，Hanna。
她不知道心的温度是多少，但见到Hanna叉着腰将拉扯她头发的女孩推到一边去，说着“不许欺负她，否则我饶不了你时。”她感到心里有丝冰缝裂开的疼痛，热气慢慢逸出，她觉得12月的那天竟然很暖和。
Root睁眼，对着天花板笑出了声。昨天第二波病毒追击非常成功，TM在这股浪潮中顺利在对手的数据库植入了隐性病毒因子。决战来时，这些特洛伊木马将会从天而降。所以她睡得很安心，半年多来她几乎没睡过一次好觉，失眠成了常态，不是在路上，就是在编写各种程序，或者伴随着绵绵不断地刀伤枪伤，折磨得她一夜又一夜。
厚重的黑眼圈渐渐地要靠更浓的妆容才能遮住，“Mrs Groves，你是我们当中最需要休息的。上帝可以无休，而你，是人。”Finch曾经如此劝告她。
“Harold,我可是机器人。”Root偏着脑袋邪邪一笑。原来她还离机器人有段距离，所以才会陷入深黑的睡眠空间，还遇到了Hanna，又一次感受到那种暖意。
“你其实是个怪人Samantha，你拒绝别人，因为入你眼的太少。”Hanna曾经这样说过自己。
右侧耳根疼痛传来，Root伸手揉那里。
“告诉你别碰它。”细微的声音从阳台传来，Root撑着头侧身转向声音来源，是Shaw。
黑衣马尾的女人正靠在栏杆上喝着啤酒。夜幕如盖，身后是灯火灿然的纽约城，Shaw的眼神熠熠，穿过黑夜和Root对视。
“Sameen，半夜里想我想得睡不着了？”Root心里止不住的惊喜，她玩着被角，不放过Shaw眼中丝毫的光彩。
“看你活着没。”Shaw灌下一大口啤酒，“Finch说Samaritan特工可能有可能反追踪你，就给了你的地址，让我来瞧瞧。”
她是凌晨三点时到的，该死的安保太过严格，她连爬了邻居家五个窗户才到。进了Root住处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开冰箱拿啤酒。这是间开阔的两居室，窗帘有三层，屋里一片漆黑。报警系统经过精密设置，但里面却几乎没有多余的家具和装饰。Roor轻微的呼吸传来，似乎还带着喉间的颤音，她在笑。
Shaw走到床前，红外手电筒的光线调节到最低，映照到Root脸上，她毫无知觉，嘴角依旧向上弯着，那双白天里水汪汪的大眼睛藏在密重的长睫毛下，微微翳动，不知道是梦到什么，嘴角又扬得更高。Shaw的嘴唇微微努起，她盯着Root看了不知多久，才想起自己一身汗水要喝点啤酒。
她和Root第二次见面，自己也是一副睡相被她尽收眼底，然后就是一通电击。如果这会儿她也拿出电击枪，Root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Finch说，Control将Root掳进审讯室时，使尽了手段也没能得逞，在无麻醉情况下直接切除了镫骨，她流了很多血，她慢慢发觉自己聋了。这个文文弱弱的女人，没有经受过严酷的特工密训，怎么承受住这些巨痛和折磨的？这个女人，实在够辣够带感。
Shaw都没发现自己眉头拧紧了。她又在转身后回头静静看了Root好久，径直去冰箱前打开门，眼前是排列整齐的牛奶、面包，还有没有拆封的两打啤酒。
取出一打，她轻轻拉开窗帘，熟睡的Root似乎还在笑，更轻轻翻了身，露出侧面的姣好曲线。Shaw 咬下瓶盖，不紧不慢喝了起来，直到Root醒来。
“啤酒买了两周，一直等着你来喝。Sameen，你就打算喝光了，然后翻身离开这里？”Root双手枕到脑袋下，又将枕头垫高方便自己看着Shaw，“这个时间造访，好歹也说几句情话让我开心开心。”
Shaw将空酒瓶轻轻放下，随即推开玻璃门走进卧室，她摘下手套慢悠悠靠近Root，“我喜欢你这房子的布局，左下角再加个武器橱就完美了。”
Root眨了眨眼，“好的，听你的。”
Shaw再次立在床前，她没有别的话说了。她冷冷盯着Root，耳蜗女的大眼睛永远充满了电力，深得要吞没她。
“有吃的吗？”Shaw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她耳根似乎也在发热，摸了摸那里，她转身看厨房方向。
“Hey，Romeo，”Root换了姿势，肘部撑起，眼神却粘住Shaw，“这也是约会的一部分吗？如果每天夜里你都翻我的阳台，我就给你准备好吃的。”
Shaw无奈摇头，“我还是出去找家馆子。”Root笑看着Shaw离开，直到门被合上，她才眨了下眼，“也许，有一种情话叫无言。”她调笑着自己。
十、
“Samaritan的自我检测和修复能力无懈可击。 Finch一脸严肃，Reese端上泡芙走过来，Shaw伸手快速夹了一个放入嘴里，美妙的滋味让她愣了愣后，然后伸手又拿了块，“我向来崇尚双份。”
Root的右手托着耳根，表情比Finch还峻冷，“我们还暴露了大批的黑客。”她眉间郁结这几天越来越重，Shaw看得不喜欢，边嚼边说，“你的上帝好歹行动自由些了。”
“是暂时的。”Root的手转移到太阳穴，轻轻揉了那里后直视着Finch,“上帝天生带着镣铐的。而那一位是自由起舞的。”
Finch没有回答，迈着如常的步子走到展示板前贴上了一张照片，“这才是它的职能。”他转向屋内三人，“Owen Wilshere，顶尖私立中学Hampton的校长，我们有新号码了。”
这次的分工显然引起了争论。“我想Groves女士最近无法脱开身去学校，只有我扮演客座老师比较合适。”Finch扫了Reese和Shaw后下了决心。
“我当年也是学霸来着，我怎么不能当老师了？”Shaw不知何时已经消灭了两个泡芙，手再次探向了Reese托着的盒子。Finch将资料调取出来一一解释，“事实上，我还需要更多人手帮忙，Mr Reese，我想你需要和Zoe女士搭档夫妻，将侄女‘Chelsea’送入学校办理转学手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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